封烟最后还是跟着司徒澈回青云宗了。
因为她实在是不想给四有当下酒菜。
司徒澈来时无人晓,走时也无人知,他带着小白狐,比孙礼他们还要早回到宗门。
摘星阁里,司徒澈将小白狐打理干净放到床榻上。
封烟在被子上转了个圈给自己围了个窝一趴,整只狐都有点蔫儿。
故乡一日游啊这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这杀人魔窟。
现在她担心的是,自己被那两个狗修抱过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司徒澈知道!
正胡思乱想着,封烟看见司徒澈坐在窗下的蒲团上,撩开了宽大的衣袖。
衣袖遮掩下的小臂上,赫然有一道一指长的灰色伤口。
司徒狗贼受伤了?!
封烟盯着司徒澈手臂上的伤,这伤口已经腐烂地很深,看样子是中了腐毒。
腐毒会抑制灵力,抑制伤口愈合。
封烟回想,他们回来的路上司徒澈并没有受伤,封烟猜测他是在找到她之前就受伤中了腐毒。
封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腐毒会感染周围好肉继续腐烂,这得多疼啊,这司徒澈一路抱着她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是个狠人!
紧接着,封烟看见司徒澈取出一把小匕首,用灵火烧了一下之后,直接割进了自己小臂的伤口外。
好家伙,这是要割肉疗伤啊。
封烟知道,要祛除腐毒,最好的方法就是将那处皮肉割掉。
很好,司徒澈你是个狼人。比狠人还要狠上一点。
司徒澈面无表情地割着腐烂的皮肉,悠闲地好像是在割别人的手臂,看的封烟龇牙咧嘴——她都替他疼。
可偏偏,当事人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掌门。”门外传来一道略苍老的声音。
“许长老。”司徒澈的声音都不带抖的,“何事。”
“掌门!您当真就将魔族的挑衅视而不见吗?!他们今天抓一个明天抓一个,这实在是对我宗的侮辱……!”
许长老一口气巴拉巴拉了上千字魔族的罪行,把封烟气个够呛,恨不得跳起来骂他。
但看司徒澈一刀一刀割着自己的肉,那血都染红了下面垫着的布巾。
封烟两只爪子往眼前一遮,她都看不下去了。
直到司徒澈将小臂上的腐肉全都剔除干净,然后几个呼吸间,他的小臂便完好如初。
门外的许弘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音,忍不住又开口:“掌门?”
司徒澈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他挥手一扫,案上的污秽弥散消失。
看向床上那个捂着眼睛的小白狐时,司徒澈唇畔漾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是夜。
封烟罕见地失眠了。
一方面,司徒澈割肉疗伤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另一方面,她在担忧魔族的安危。
白天时候,那个长老说完一大堆的话,战意盎然,司徒澈就说了个“知道了”。
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封烟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躺在旁侧的男人。
他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的很深。
摘星阁外的月色被云朵挡住,小白狐陡然昂起脑袋,“月黑风高夜,杀人好时机啊!”
管他司徒澈是要战还是不要战,左右他死了,对魔族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早怎么没想到呢!”封烟懊悔极了,她竟然错过了那么多个可以杀掉司徒澈的机会!
但好在,她觉醒的还不算太晚!
干了!
杀机盎然的小白狐站了起来,逼近熟睡中的司徒澈。
封烟知道司徒澈修为高深,所以她必须要一击致命,决不能给他反杀的机会。
那哪里才是最致命的地方呢?
封烟的目光从司徒澈的胸口往上,停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