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上的头脑风暴,戚怀霜终于在第二日的下午认命了,只是这认命不认命也由不得她做任何选择。
只是她暗下决心,既然重新来过一次,那就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再与那楚颀有任何瓜葛。
皇宫中正在午场打拳的某人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不知何事。
透着树叶斑驳射下光影,戚怀霜坐在禅院里,正值夏日,这会儿还热着,只是没有午时那般热了。
既是在白马寺,若是不去见见普治大师,那可说不过去。若是能再指点什么迷津,那就更好了。
戚怀霜起身,见梓妤正在不远处,轻喊了一声。
听了召唤,梓妤立即前来,“娘子,您有何事吩咐?”
“陪我去见见普治大师。”
“是,娘子。”
跟着梓妤一路到东禅院,今日这天儿实在热了些,寺里倒是没什么人来上香。梓妤撑着伞,身子露在外边,戚怀霜瞥见她额前淌下的汗珠,皱了皱眉头。
在禅房外站了一会儿,从禅房里走出个沙弥,合十道:“施主,普治师叔请您进去。”
戚怀霜点了下头,低头跨过了门槛儿。
穿过了菩提屏风,屏风后一个面容平和的大和尚坐在蒲团上。合着眼睛,带着几分庄严肃穆。
“施主。”普治知她来了,缓缓睁开了眼。
戚怀霜盈盈施了一礼。
“请。”看着普治大师的动作,她轻点头坐在一旁的蒲团上。
大和尚一脸慈眉善目的笑,这笑让她感觉这大和尚好像知道她所为何来。
浅笑道:“小女见大师的样子,想是已知小女会来。心中疑虑万千,不知大师可能解答。”这大和尚想必也是个得道高僧了,若是知道如何能让她回去可再好不过了。
普治大师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眉眼皆是笑意,出家人自是一幅菩萨像,是真心假意谁又能知。
“施主,老衲只有一语相言。”
“哪一言?”
“既来之则安之。”
戚怀霜笑了笑,这话自然是说的简单。她已经消化了一夜,但也想是否有一丝希望。努力到巅峰得要多难,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小女自知大师的话,但心中总是惴惴不安。前路一片迷茫,我又该如何前行。”
“哈哈哈”普治大师抚着半白的胡须笑了几声,又道:“凡事由心而生自该由心而去,施主是大慧大福之人,思虑过多恐伤身。”
哈,普治大师不愧是高僧,这话说了不就跟没说一样嘛,回不去还是回不去,她这不是白来一趟吗。
“多谢大师。”既解不了疑虑,戚怀霜起身就离开了。
不过说了几句话,并未过去多久,可出来时已阴云密布,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见她出来了,梓妤撑开伞走到她身旁,“娘子,还好您出来了,这会儿怕是要下雨了。”
“嗯,那便早些回去吧。”
这雨下的巧得很,她们刚回去雨就下了起来。
夏雨总是来的快也去得快,像极了小孩子的脸,阴晴不定。
下了不过半个多时辰,这雨便也停了。戚怀霜坐在窗前,看着房檐上不停滴落的水珠,水珠滴在砖石地上,久而久之便多了许多水坑。
雨过天晴,带来些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实在清新的很。
“主子,雨后有了天虹,您可要看一看。”
天虹?戚怀霜怔了一会儿,她可许久没有那样的闲情雅致了。
在屋中坐着也是无趣,日后回了家,再出来一次也难了。梓婕给她换了鞋子,走出房门,外边是另一片天。
天蓝得很清澈,果真是被水洗过的。她轻踩着,雨水悄悄溅起打湿了她的裙边。这院儿里她竟也是没有看完的,眼睛所处的不远有一棵树,开得枝繁叶茂,树上耷拉的挂着些红布条。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