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京城人声嘈杂,喧闹非常,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烈阳高挂,不由让人生出几分躁意。
醉欢楼里却是一番歌舞升平,烟波飘渺,清歌清舞配琼浆,好不惬意。
“花酌,怎么样?这京城有意思吧。”雅间内熏香缭绕,洛青安笑得一脸纨绔,朝着靠窗的那人道。
那人一身艳红的绮罗锦云裳,衣袖上绣着几朵金色祥云,一身的明媚艳丽,却毫不显俗气。
听到洛青安的话,花酌微抬头,露出了那一张杏脸桃腮,眉如清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肌肤白若凝脂,特别是眉尾处那浅浅的红色小痣,更显艳丽,配上这室内的烟波浩渺,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仙女。
花酌知他所指的意思,抬眸看了眼室内的民妓跳的小舞,朱唇轻启:“呵,你就拿这么些玩意忽悠我呢?”
人虽美,可说出的话就不怎么美了。
雅间里的民妓都低下头,脸色有些难看,就连那小舞曲也停了下来,唯恐触了贵人的霉头。
一旁的老鸨脸色一变,连忙赔笑:“郡主息怒,这些小勾栏里的小歌小舞自然入不了您高贵的法眼,还请您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这些民妓吧。”
这位小祖宗不过入京三日,那暴打丞相公子的恶名和娇纵蛮横的性子,早已传偏满京城了。
偏偏这小祖宗的祖父是当初和先皇一起打下江山的开国大将之一,虽不幸去世,可儿子辈却被追封“定城王”,所以连当今天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酌没回,转过身子,颇有些无趣地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
洛青安看着一脸“这小祖宗想怎样,不会也想暴打一顿吧?”瑟瑟发抖的老鸨,心里叹了口气,摆摆手让这些民妓下去。
“小祖宗啊,你可别吓唬那些人了,你是没看到那个老鸨一脸的菜色”,洛青安一开口就叭叭叭,越说越得劲,“话说京城里传你暴打李远平的事,到底咋回事啊?”
“看他欠揍!”小郡主一想起那事,就一脸奇怪的神色,焉了吧唧的,看起来被恶心坏了。
看她那样,洛青安多少也猜出来了一点,无非就是不知她的身份,贪恋小郡主的美色不成,反被狠狠教训了。
啧啧啧,那厮现在还卧伤在床上,连身都没法起。
“哎你说你现在都这么出名了,说不定过不了几日,你是个磨镜的事,就被人扒出来了。”洛青安颇有几分兴趣,她是磨镜的事在扶深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花酌在京城待了几日,就有些腻了,漫不经心地无聊问道:“今日怎如此热闹?”倒比往常更热闹上一番。
“咦?你居然不知道啊!”洛青安家住京城,因祖父母家住扶深,才结识花酌这个娇蛮郡主的,对于京城的事自是比她清楚的。
“大楚太子知道吧?就是那个楚之璃!”他爹天天拿他跟楚之璃比较,也不看这哪比得了啊。
“略有耳闻。”花酌微微垂下眉,显然并不感兴趣。
“前段时日,周边的边陲小国动作不断,还一度越界挑衅。太子不过前往月余日,就把那些边陲小国镇压的死死的,今日便是太子的回京之日。不过……”,洛青安压低声音,看了花酌一眼,“不过太子可是以容颜出名!看到街边茶楼上的千金小姐了吗?还半数多是冲着太子的…颜来的!”
花酌神色慵懒地抬了下眸,直了直身子,很好!她有兴趣了!
花酌撩了撩她那柔软蓬松的长发,在熏香缭绕下,她的神色难辨:“哦…莫不是很好看不成?”
“当然!太子可是京城中闻名的清绝琉璃美人,京城中的千金小姐都拜倒在他的紫衣裳下。”他洛青安发誓,绝没有夸大其词!
花酌升起几分兴趣,轻酌了杯梨花酒,如凝脂般纤细的玉手,轻摩擦着带有几分酒香的玉杯。
虽说她喜欢女子,但对这素未谋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