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二零年十月九日,天盾警局警情通报
昨日上午,天盾警局接到报警,在三区外环路一百三十号附近,一名男子胸部插着小刀,惨死在路边。报警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市民,利用路边的公共电话亭报警。此处的电话亭和死亡现场均为监控盲区,因此警方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这起案件的目击者。接到报警后,天盾警方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经查,死者为丁磊文,57岁,三区人,就职于天诺三校,没有配偶和子女。据警方推断,该案件为自杀的可能性较高。目前,该案件还在进一步侦办中。
余进良打开门,看了看坐在里面的黎宇,然后关上了门,把手里的资料摆在了黎宇面前。
“这就是DNA比对结果,确认了死者就是丁磊文。”余进良抿抿嘴,修改了自己的说法,“应该说……是二十一世纪末的那个丁磊文。”
黎宇慢慢伸出手,触碰着桌上的这些文件,然后抬头看着余进良说道:“你知道丁……丁磊文,他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末参加了地磁场考察小组吗?”
黎宇似乎是第一次没有用“丁教授”这个称谓,直呼“丁磊文”显得有些不习惯。
“我知道,你上次跟我说起丁磊文之后,我就马上调查了一下丁磊文的生平。我想,那个时候的丁磊文,应该还是他自己。二零九五年那会儿,我还和冯力偶尔一起吃饭呢。”
黎宇继续问道:“那这个考察小组里的其他人是不是都遇害了?”黎宇回想着冯力之前的说法,他们不是被囚禁在六十五区,而是统统死亡了。
“是的,”余进良无奈地点了点头,“而且丁磊文在二零九六年到二一零零年间是失踪的,看来,在当时丁磊文也已经死了。”
黎宇接着余进良的话继续道:“然后在二一零零年他冒用了丁磊文的身份,一直用这个身份生活到现在。”说罢,慢慢拿起了桌面上丁磊文死亡现场的照片。
“而且还一直保存着尸体,只为了等一天方便自己脱身。”
黎宇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看着血泊里这具熟悉而又陌生的尸体,即使是到了现在也很难接受,自己从小就认知的、敬重的老师,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经死了。而杀死他的凶手仿冒着他的身份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构筑了丁磊文,整整十二年。
余进良看着满桌的资料一声叹息,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多亏了你,我们现在多了一些筹码。但是冯力现在拥有着全世界的白能资源,本来与天盾号主连接器相连的连接器都经过了他的控制,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毁灭世界。而且余琴还在他手上,我们该怎么办?”
黎宇陷入了思考,不知为何,此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微笑。
也许这看似已是死棋的局面背后,有一件事似乎可以赌一下。
……
余琴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了。待刷好牙,洗好脸,然后便一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发呆。她不禁想象着如果这样被关久了,还会不会如今天这样起床整理自己的仪表。
就这样发呆发了好一会儿,余琴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摇摇头。责怪着自己才第二天怎么就有这种想法,要相信父亲,要相信黎宇。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在空闲的时间,余琴能做的只有等待。每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守着那只全息投影,等待着下一通电话,但是却杳无音讯。每逢饭点肚子饿了,就守着方形窗口等待着自己的盒饭。
三天过去了……
余琴站在角落,看着客厅。许久后,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便开始动身,费力地移开了家具,重新布置了一下,使得客厅中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余琴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在这一块空出来的区域做着各种原地健身的运动。
一个小时后,余琴已是汗流浃背。她躺卧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