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婆子被毒蛇咬死了。
七窍流血的她就像河水里那个死不瞑目的儿子一样,最后以同样的死法死在了祠堂里。
“郝春花呢?”村长站在祠堂门口问道,一脸沟壑的双眼下是止不住的担忧。
郝春花这孩子心术不正,连自己亲哥亲娘都敢害死,郝家村这回怕是要被拆散了,皇帝最讨厌厌胜之术啊!
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还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他们淹死!
“附近没有郝春花的踪影,她会不会跑到陈二狗家去了?”
陈二狗是那个帮忙收养郝春花的那个家庭的中间人。
“村长,不好了!陈二狗也被毒蛇咬死了!”村里的汉子连滚带爬的从陈二狗家的方向跑回来,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官差还没来?”村长苦着脸问道,“你们家里的姑娘小子们都送走了吗?”
郝春花一下子害死了两个人,死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郝大贵也死的不能再死,他们家的事也就这样了,可是村里的姑娘小子们以后可怎么办哟!
其他村民也有些发愁,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厌胜之术,以后郝家村的人谁还敢提?
天边的皇帝陛下知道实情以后不判他们连坐就不错了,想要过好日子,以后怕是见不着喽!
郝大贵家,舒奈还在和郝大贵大眼瞪小眼。
“你不再见一见你的妻子吗?我看她确实挺在乎你的。”
郝大贵摇头道:“不了,我没那个勇气。”
他背着媳妇把命卖给了小妹结果身死,害得她以后只能孤独终老本就心中愧疚,加上现在事情败露,她又与家人撕破脸皮,郝大贵实在是不敢露面,害怕被她撕碎。
“你确定?”舒奈看着琉璃瓶里的花朵若有所思,“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时辰,晚上的时候我把你放出来,你和她好好告别,然后我把你送入轮回,怎么样?”
郝大贵想要开口拒绝,却又因为舍不得妻子只得点头道:“麻烦仙子了。”
“不麻烦,我收了你的魂力养活花种,自然也要承担这因果关系。”
其实舒奈更想用他练练手,因为白天系统送给她一本功法,叫做《轮回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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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舒奈的表情突然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咦?你妹妹把你娘给杀了。哎呀,又杀了一个,而且还把人家的家当给拿走了。你这妹妹可以啊,是个打家劫舍的好苗子。”
郝大贵被舒奈夸的头都要埋进裤头里了。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钻回去休息一下吧,半夜的时候出来入你妻子的梦,完事我就该离开这里了。”
“嗯。”
半夜,树儿娘托着疲惫的身子从外面回来。
树儿已经服侍郝老头睡下,郝老头在得知亲女将老伴儿和儿子害死以后整个人萎靡不振,如果不是还有小孙孙在身旁相伴,恐怕也要跟着去了。
合衣躺在床上,树儿娘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跟你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你说走就走,对得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