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阿若说起,你晕倒在宫殿门口,差点吓死奴婢了。呜呜呜呜!若小姐有个万一,奴婢该如何像夫人交代……”阿琰哭着说起这件事,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身后的阿若神色如常,话中可见几分担忧:“对啊,小姐,你在御书房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一踏出宫殿,整个人忽然就晕倒了,可吓坏了周围的人。就连陛下也听到动静,没过多久,从里面出来了。”
季梨伸手亲自为阿琰抹去眼角的泪,安慰道:“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阿琰或许与北冥湛有关系,身边最亲近的人瞒着自己,与其他人私底下有联系,这让她心寒,但阿琰待她之心不假,这些年的情分摆在这里,又有上一世的拿命守护,再多的隔阂与心寒都没有阿琰重要。
想起阿若说的话,季梨没忘记正事,询问道:“陛下可有说什么?”
“陛下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吩咐人去请太医。”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阿琰想留下来照顾,刚想开口,便听季梨道:“出去吧,用晚膳的时候在进来吧。”
“太医说小姐之所以晕倒,是忧思过度的缘故。小姐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要好些。”阿若留下这句话,就随着阿琰出去。
她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恍惚想起旧时读过的诗句,“但恨处非位,怆悢使心伤”年少不知愁,不明白诗人的愁从何来,原来只有自己遭遇了,才知道这句诗说出口,是那么的苍白而无力。
“听说你晕倒了,身子可有好些?”很久不曾见过的好友,她没想到会在她身体抱恙时专程递了折子进宫。
“好多了,不过是平常的晕倒,不值得你兴师动众,专程跑一趟!”她笑了笑,面上云淡风轻。
其实,从她进宫伊始,她与夏嫣之间变有着道不明的关系,用一句话来说,便是彼此之间心有嫌隙。不曾想,这次晕倒会专程前来。
夏嫣靠在椅子上,一如往日般慵懒随性,没被其余的东西束缚着:“还说没事,我听阿若说你当时平白无故地倒在地上,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差一点吓死我了。”
“真没事!”她笑了笑,不欲与她多说。
夏嫣知晓季梨不会与自己多说,也没有多问,与她聊了几句,借着宫门落锁为由,离开了皇宫。
夏嫣走回,阿若正好进来传话:“小姐,陛下派人来问你的身子可有好些?”
“你随便回答便是,这种事不用请示我,接连几日,若陛下要召见我,你随便找个理由替我拒了。”
阿若迟疑地开口:“小姐,将陛下拒之门外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你就照我说的这样做就是。”她太了解北冥洛了,正是因为了解,所以经历了北冥消这事后,他定会从心底觉得亏欠自己,但他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只会等着她向他示弱,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向他示弱,若是不示弱不仅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更会加深他的愧疚感。
夏嫣回府后,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下,便忙着去书房。
“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哥,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许反悔!”
夏煜听到这话,连头都没抬一下,“你何时见过我反悔的?”
夏嫣自顾自搬了一张椅子,还未坐下便听见自家哥哥一刻也等不及,“她怎么样了?伤的可厉害?太医怎么说?”
夏嫣撇了撇嘴角:“既然你心里牵挂着她,为何不自己前去关心她,还让我跑一趟,亏得阿梨没问我之前为何不联系她,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提及这件事,她心里有些尴尬,当时是她小题大做了,将夏煜自尽之事怪在阿梨身上。
情之一字,本就是两情相悦,又怎可因一人受伤,而怪在另一个人身上。
从前不能理解这个道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