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消看着被切落的小指,左手甚至还在在冒着鲜血,怒气冲冲地盯着突然动手的北冥湛,赔了一声:“北冥湛,你算什么东西,为了这样一个贱女人,伤害你的亲弟弟。”
这话说出去,他都不嫌臊得慌,要杀北冥湛的人是他,让北冥湛顾及兄弟之情的人也是他。
北冥消一张脸,里里外外,连同里子都丢尽了。
“若是你不想说话,本王不介意亲自动手。”
这话可以明晃晃的威胁咯,北冥消知道北冥湛这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心中再不爽,也只得顾着当前形式乖乖闭嘴。
“这人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都依你。”北冥湛看着季梨道,打算将匕首给她,突然想起她衣袖里藏着一把匕首。
“多谢。”季梨淡淡道谢,一步一步走向北冥消,“还请王爷在这里等着。”
有些事,有些话,她一个人同北冥消说就是了,前世的仇连同绑架,春风满一起算。
北冥消非死不可。
见季梨靠近,北冥消冷哼一声,“臭女人,离我远点,跟你待在一个地方,我都嫌脏。”
断指之痛仿佛已经失去知觉,北冥消的嘴巴又开始犯贱。
对于北冥消的辱骂,季梨平静地不能再平静了,静静地盯着地上之人,心里闪过一丝狠辣。
北冥消不就是仗着自己不敢杀她,所以才敢为所欲为吗?
热血顿时从眼眶中涌出,溅到季梨白色的衣裙上,她浑然不觉,冷笑着看着抱头惨叫的北冥消,心里涌起一丝快意。
“那日你用双眼看了我,我自然得还给你,一双眼睛都当做我们聊天之前的前奏吧。”
见到季梨那又快又狠的两刀,北冥湛首先一阵讶然,他似乎有些理解这女人为何要穿白色裙子了。
就是鲜血喷洒在白色裙子,印满的时候才最是动人之处,这样才能激起自己内心深处的杀戮性。
北冥消吃痛地捂住双眼,心中唯一一个念头,面前这个女人纯粹是一个疯子,是比北冥湛还像疯子的人。
“北冥消,记住今天的疼痛,因为那是你罪有应得,我早就说过我会亲自扒了你的皮,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你家住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奉还。”
这般说着,走上前靠近北冥消身边,低声耳语道:“北冥消,上一世,我便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可惜天不遂人愿,我终究没能亲自动手,这一次恰好把前世的补上。”
前世?什么前世?
这女人疯疯癫癫的在说什么呀?
北冥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表示不解。
“你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好,可惜你已经全无记忆,不然你定会听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识。”
“你再说什么?”
季梨看着双眼被挖的北冥消松开手,露出两个空洞洞的眼眶,一下子吼出这句话。
人被逼到极限,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了,北冥消也懒得在听她在这里绕弯子,一股脑儿问了出来。
“我说我恨你。”季梨冷笑一声,拉开与北冥消的距离。
若是前世,他伤害,陷害自己这些事还不足够的话,那前几日自己所中的春风满,便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让她意识到无论是这辈子也好,上一辈子也罢,坏人永远都是坏人,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饶是你愿意心慈手软,放他一马,他也不会领情,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
直到季梨将匕首对上北冥消的喉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季梨要杀他,不只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不然,她又怎么切断他的手指,挖了他的双眼。
“季梨,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既然你不愿意说也无妨,等你死了,这原因也不重要。”
匕首划伤喉咙,浓浓的鲜血气息闻入耳中的那一刻,北冥消浑身一个激灵,“是北冥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