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看到的那个人,一如昔年的模样,英姿绰约,一步一步,仿佛是向她走来。
“你可曾真心待过我?”
“你说呢?”
“那这十年的恩爱又算什么?难道都是我自作多情吗?”
“这十年,我没有哪一刻不在利用你,算计你,我娶你也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
呵!!都是利用,都是利用罢了。
她死死地盯着中间的那个墨衣男子,手不自觉抓紧,是他…
那个狭长的双眸里透着阴狠,喜欢穿深色衣服的男人。
她竟然在这里遇上他了,比前世遇见他,早了半年。
想起前世,她如蝼蚁,那样的卑微,抓着他的衣袍问他可曾爱过她,可曾真心待过她。
换来的那句话,她心中千万条蚂蚁噬心而过,愤怒压上心头,无论她怎样告诫自己要冷静,怒气始终消去不下去。
罢了!罢了!
天要亡北冥洛,这**何事。
她飞快转身,随手用脚勾起地上的碎石子,用力一踢。
地上的碎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一个抛物线朝那墨衣男子飞去。
方向是她精心测量过,刚刚会踢中他的额头。
不出意外,北冥洛怕是有三个月不能出门了。
墨衣男子一时不察,眼看就要被砸中。
身侧的白衣男子甩了一下衣袖,碎石马上应力落下。
白衣男子应该用了内力的缘故,不然不可能震落她踢出去的碎石。
别的不说,在使暗器这门独活上,她虽算不上精确,但也是刚入了门的底子。
踢中北冥洛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瞧见北冥洛安然无恙,她失望地收回目光,刚才多好的机会啊,如果不是那个人捣乱的话。
她暗暗打量着那白衣男子,白衣翩翩,面如冠玉,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
这个人身上除了文弱还是文弱,又怎么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看来北冥洛如上一世一样,身边这么多能人异士。
“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谋害当朝太子。”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她被这道声音吸引,移开打量白衣男子的目光。
朝着出声人望去,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白衣男子。
同样是白衣在身,却不见一丝儒雅温润,面容俊秀,比北冥洛甚至都要俊上几分。
若是与季清站在一起,不乏被人称之为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