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牙印, 当晚过了好久才褪。
但第二天见到江户川柯南的时候,对方还是盯着他的脸颊看了会儿。
北条夏树:“……看什么看!”
江户川柯南:“你脸上好像沾到东西了……”
夏树大声反驳:“没有!”
柯南:“你自己照镜子啊。”
结果一看,发现真是一颗浅蓝的色粒, 应该是下午美术课无意间沾到。
“有什么新实验,怎么配合你?”北条夏树将脸擦干净, 强行扭转了话题, “上次不是试过了吗?都喝进医院了,还是没用。”
柯南对老白干的功效依然抱有期待, 不死心,还想再试一次。
“……喝进医院明明是因为你酒精过敏好吗?”柯南下意识吐槽了一句, 然后正色道,“因为第一次我发烧了, 也许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所以我准备复刻当时的情况,再喝一次老白干。我高烧,39.2度。”
“有道理。”北条夏树说,“但是高烧的温度很难把握吧?”
柯南:“所以叫你来帮我。”
如果博士在场,肯定不同意他用故意伤害身体的方式进行这种实验,但夏树非但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反而津津有味地帮忙出主意。
“冷水洗澡, 湿衣服穿在身上”
“头发也弄湿!”
“空调最低只能开到16度……空调扇我也给你拿过来……”
“冰!冰放在身上!”
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 江户川柯南终于开始头晕眼花了,喉咙也跟着发痒, 但只是感冒, 并没有发热征兆。
“要么去北海道滑雪场冻一个小时吧吧。”柯南觉得好痛苦, “这样效率太低了。”
夏树:“是哦, 折腾一整晚了…………啊嚏!”
柯南:“你为什么也打喷嚏了!”
夏树:“我穿着短袖吹了一下午空调啊, 你房间这温度跟太平间有什么区别。”
柯南:“行吧,那你回去注意点,不要发烧了。”
不得不说,这人确实是开过光的乌鸦嘴。
回去之后,北条夏树喝了点预防感冒的冲剂,眼皮开始打架,头晕眼花,浑身难受,在沙发上慢慢睡着了。
然后发起了高烧。
他病恹恹的,拖着脚步在家里找了一圈,实在没找到黑泽阵放退烧药的地方——实际上是根本没有,以黑泽的体质根本不会得这种小病,于是只好给对方打电话询问。
黑泽阵询问前因,得到回答后,语气中压抑着怒火:“……我马上回来。”
于是北条夏树继续躺在沙发上睡觉,因为觉得冷,把黑泽外套盖上了,心满意足地闻着浅淡的烟草气味,脑袋却越来越不清醒。他听到猫的叫声,从远到近,猫过来舔了舔他的脸。
再之后,黑泽阵好像回来了,很生气的样子,将他背起来。
他的肩膀很宽,走路极稳,耳朵贴着好像能听到脉搏的声音……但他肌肉硬邦邦的,有点硌人。
……
昏昏沉沉间,北条夏树再度做梦。
这次与以往不太一样,他看见十几岁的自己处在一个非常具有科幻感的场景中,仿佛置身于宇宙,流淌的墨色推着空间不断向四方蔓延。
那个【北条夏树】年纪尚小,应该只有十五六岁,脸颊仍有些肉感。
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任空气托着自己缓慢漂浮。
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圆形光球,奔涌的数据流如同忠实的卫星,绕着它环游。它的颜色不存在于光谱,如果非要形容,接近极浅的薄荷绿色,自内向外变得柔和浅淡。
少年夏树在和数据流交谈。
嘴唇没有动,四周却回荡着他的声音。
“……可以,我答应。”他说,“我承诺不主动使用‘书’的力量,失去它的支持,拉普拉斯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