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着盛昭池的摊车,又看了看前方人群密集处,“这是什么情况?”
盛昭池微不可查地耸了耸肩膀,往自家摊车走去。
那处地方并没有标名号,所以没固定是谁的摊位,从来是谁先来就是谁的。既然已经刘婶提前在那地方支上了摊子,盛昭池也没资格让人家给她腾地方,只能认命。
这么一出,盛昭池更加坚定自己得换个方式经营了。
盛夫人见盛昭池回来,蹙着眉问道:“这这,刘大姐怎么能这么做呢?阿池,这可怎么办才好?”
盛昭池走到摊车前,将摊车的位置调整好后把东西都摆放整齐,一边收拾一边说:“娘,我们就在这摆吧,晚些时候我去看看别的地。”
向书生看着盛昭池的背影,踩上她刚刚站的地方,往那摊位看去。
他的眉毛轻轻拧了拧,那摊子的老板他也认识,是之前在盛老板边上卖窝窝头的老板娘,没想到那老板娘现在也开始卖杂粮煎饼。
大致明白情况后他走到盛昭池的摊前,看着容貌姝丽的盛昭池神色淡淡,以为她被人抢了地方和客人心情不好。下意识扬起一个微笑露出两个酒窝,指着锅灶:“做饼吗?做的话我要三张饼。”
“稍等,”盛昭池冲向书生点了点头,把摊车下的面糊盆端上来,“客官今日没去书院吗?怎地这么晚?”
向书生摆了摆手,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嘘,书院夫子抱暑了,没空管我们,我就偷偷溜出来买饼了。”
盛昭池压了压要上扬的眉尾,盯着锅里煎饼的熟程,轻声问道:“客官这般溜出来,不怕被夫子发现挨训吗?”
向书生蹭了蹭脸上的细汗,神秘地勾了勾唇,“你看看这日头,书院里可是燥得很,大家伙儿没空在意我上哪去了,老板放心吧。”
盛昭池抬眼瞄了眼天色,燥热。
也该换换食谱了。
因着盛昭池这头点起了火,香菇腊肉的香味在加热下蔓延出去,在刘婶摊前等着买的煎饼的许多食客闻味望去。
“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嗳。”身前锅中的油香萦绕鼻尖,将飘荡而来的香菇腊肉味掩盖个完全。浑然不觉的刘婶抬起头,将锅中刚出炉的杂粮煎饼递给那名外乡食客。
她低下头瞟了眼身上沉甸甸的钱袋,笑眯眯地看向下一个食客:“客官要什么配菜?”
还没等那位食客说话,刘婶突地眉心微蹙,后排的食客怎么都离去了?
她的视线跟着离队的食客缓缓移动。
看到那摊车后做饼的盛昭池,刘婶傻眼了。
昨日见盛昭池没来出摊,她将三文两个的窝窝头价格调整回去后,她那没什么用的丈夫就颠颠地回来跟她说盛昭池惹上清虎了,早上进去中午都没出来。
她早就知道盛昭池惹上管营没多久好日子过,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清虎在崇洛那可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进去不得脱层皮再出来?
这么一想,刘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连摊子都不摆了,拽着丈夫就赶回家,从牙缝里挤出点银两买了面,光是练手就浪费了好些,害得她心疼了一晚上。
今天上街一看盛昭池果然没来,舒舒服服地摆起煎饼摊。锅底下的火势大,一张饼不肖几分钟就烙好了,单单几个时辰她就赚了一钱袋的铜板。
眼看着她能舒坦过日子,盛昭池这时候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