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栗也在一旁听了这个故事, 他本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惨的小孩了,但万万没想到那个百里家族的遗腹子也是如此遭遇,还没出生家族就被灭了, 出生之后母亲又死亡, 自己也不知流落何方。
但目前以旁人的眼光来看, 那凶恶的妖该死, 无意间连累女孩母亲的天玄宗也有错。
可是真相在哪里呢?真相慢慢的只剩下这些记忆在当年的旁观者的脑海里了,然后会逐渐消失无痕,因为当事人也不见了。
许栗握紧了手心:“大人,你说她会在哪里呢?”
她自然指的是当年那个可怜的小女孩。
肖之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时年幼的小女孩, 如果没人从旁人眼中听说家族的故事, 那估计会忘记了家族仇怨,也怨不了天玄宗,过成一个普通人的模样吧!可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又能过的如何呢?
那凶恶的妖还在哪里逍遥着, 天玄宗更是自诩正义还赢得成恶扬善的美名。
“如果我成了厉害的捉妖师,我一定亲手把那只妖给抓住!”许栗说道。
少年想要变得强大除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慢慢的开始有了一丝正义之心。
许栗的进度的确比旁人慢修炼多了, 体内灵气少的可怜, 这还是肖之漾经常为他梳理经脉的成果。
不过,许栗一直非常勤奋, 每天坚持练剑, 那把和他差不多高的剑倒是耍的十分趁手了。
肖之漾带着许栗在丰仪城中找寻了几日再无百里家族的更有用的线索,也找不到任何百里家族后人的踪迹,决定继续出发。
但就在他们准备要走的那天上午,肖之漾在包子铺摊前给许栗准备路上吃的包子时,一群蓝白衣袍的年轻弟子拦住了他们。
这群年轻人都是穿着一样的蓝白相间的衣袍, 一样的将头发挽起,刻着纹路的竹簪簪发,他们的腰间除了那显眼的捉妖师牌,还有天玄宗弟子特有的玉佩。
肖之漾从青箬的记忆中得知,这是一群嫡系的天玄宗内内门弟子,那样整齐而潇洒的装束,正是当时徐少宣成为内门弟子后的装束。
这群嫡系弟子显得和之前在师栈见到的那几位完全不一样,他们衣带飘飘,自然有一股浩然正气。
“姑娘可是青箬姑娘?”为首的那位弟子面目沉稳俊秀,朝着肖之漾问道。最重要的是,年纪轻轻的他腰间居然挂着蓝色的捉妖师牌!
这是肖之漾第一次见挂着蓝色捉妖师牌的捉妖师,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天玄宗核心弟子,他身上的气度不愧为大家出身,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内敛的地步,一点也不锋芒毕露,且看不出深浅。
“阁下是?”肖之漾反问道。
“我乃天玄宗问字辈弟子沧问云,听闻镇山宗百年来终于有弟子下山,师尊派我特意前来一叙。”沧问云表情不卑不亢,也没有那股子高高在上的骄傲,但他的眼中却有一种超出常人的漠然。
肖之漾早就知道自己会与天玄宗对上,但没想到来的会这么快。
“我是青箬,的确为镇山宗弟子。”肖之漾说道,“请问你来此是何意?”
茫茫人海中追寻一个人的踪影是很不容易的,即使是天玄宗也一样,所以,大概率是天玄宗猜出了自己的行踪。
“我听从师命而来。”沧问云回道,“镇山宗已经几百年不曾入世了,可能对于这天下的局势有些误解,我听完姑娘曾经说了一些不利于我天玄宗的话,所以特意前来问清楚。”
那师栈红牌老者在那群丢了捉妖师牌的人添油加醋下也不知写了多少肖之漾故意诋毁看不起天玄宗的话,沧问云倒是脾气好,还能说出只是“不利于”天玄宗。
“师栈本就是为天下捉妖师而建,并不是你们天玄宗管理捉妖师而建。”肖之漾回道,“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那我绝对不会道歉。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