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脊背。
纤细的温热的手指尖,点在他的背心,酥酥的,还有一点痒。
沈郁又感受到楚俏咬他后颈时的那种感觉了。
隔着薄薄的衣衫,校服的纤维料子,明明若有若无蜻蜓点水的触碰,却怎么都无法忽视。
——一根筋直从下边麻到脊柱,还顺着往上,一直热进天灵盖。
这是讨厌他的反应吗?
沈郁握紧了笔,迟疑地想。
他忍耐地咽了咽唾沫,喉结微微滚动:因为太恨了所以出现了这种从未有过的特别反应?
不良小混蛋们第一节课就被弄出去罚站,玩野了心,后面几节课也没舍得回来。
因此班里还算比较太平。
一直到上午最后一句体育课。
楚俏睡了一上午,手臂都枕麻了。
他打个哈欠站起来,骨头酸疼地揉自己后颈。
但是一抬眼,才发现前面的沈郁也正好起身。
他以前收拾东西总悠然迟后一些,等楚俏他们走了再走。楚俏还是头一回见这人如此迫不及待整理书包,好像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让他不能多待一分钟一样。
尤其是在楚俏抬眼,和他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一向冷漠高高在上的沈校草,竟然有一瞬间的停滞。
像被什么击中了一下,身形僵了那么一瞬间。
但很快转过了身去。
楚俏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沈郁的脊背好奇怪。就像紧绷了许久的一张弓一样,猛然松懈下来,但还是显得疲惫。
怎么,抽筋了吗?
楚俏莫名地想。
但是他终归懒得去深思这种无关轻重的小细节,注意力很快被牵引到即将到来的体育课上了。
楚俏他们高中还算挺不错的,每学期都会给安排一种球类教学。上学期是排球,这学期就是网球。
但不知道是不是楚俏分化了的消息传了出去,这回十一班体育课,来围观的人巨——多。
楚俏慢悠悠磨蹭蹭进场的时候,外头网栏已经围满了一大片——都准备观摩观摩三中第一大佬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掌握第一手消息。
楚俏看着那水泄不通的场面,都给吓着了。
“”
今天是不是不该出门的。
“都靠过来靠过来。”
教练是一个beta,不怎么关心他们这种为alpha、omega信息素瞎起哄的事。
他吹了声口哨,只说:“今天我们试试对球的感觉,就不照墙练了。大家互相组小组,下课前十分钟我来验收。”
然后又简单叫了几个同学跟他去捡器材,便不怎么再管了。
楚俏一开始还想会不会那麽倒霉地和沈郁分到一组。但是万幸,他和沈郁都是不会缺人组组的那一种,老师刚说完呢,就有的是人在排着队等着献殷勤。
沈郁那边是不少漂亮的女生都在羞羞答答地试图向校草发出邀请,楚俏这儿则是:
“俏哥,选我呗选我呗!”
“俏哥,咱打球去呀。”
“我有个朋友,临死前最后的心愿就是让我替他和俏哥打一回球,您看”
“俏哥,别说打球,要是你跟我一组打我都成!”
楚俏难以抉择选哪一个,最后干脆抓阄,从他的众多好兄弟里面随机抽了一位。
在阳光充沛的操场上打球是一件幸福的事,以前的楚俏很少能享受过。
他总是做梦也想拥有在橡胶跑道上肆意蹦跳的身体,却只能面对现实里冷冰冰、刺鼻的医院消毒水气味。
和好兄弟一块儿在操场上打了会儿球,挺高兴的,楚俏心情简直好得爆炸。
但一心情好,就容易忘事儿。肆无忌惮打了半天球儿之后,楚俏才发现忽然周围不少同学都在奇怪地看着他。
楚俏:“?”
他抹了一把汗,晶莹的汗滴从下巴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