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各样不同颜色,漂亮又好吃。
福晋那边也早就跟着四爷进宫了,派了瑞香来发新年红包。
木头托盘拿块红布草草铺了层,上头盛着一个大钱袋子并一副白色小米珠穿的耳坠子。
等人走出院子,耿宁舒就迫不及待地把钱袋子打开了,巴掌大的袋子鼓囊囊地看着唬人,其实里头塞的全是铜板。
白果没忍住撇了撇嘴,“真寒酸。”还没有格格给她们的多。
耿宁舒倒是往好处去想,自从四爷没在她这里留宿那天起,福晋对她又淡了下来,看来是觉得她没什么希望,不打算用了。
反正她现在已经有了袁有余,福晋手里那点好处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不来惦记她最好。
新年头一天是出门拜年的日子,耿宁舒懒得去其他人那边尬聊,带上核桃白果出门转悠。
空气里飘着一股火药的味道,跟现代的没任何区别,她嗅出了熟悉的感觉。
按照她从前家里面的风俗,大年初一是要去山顶的佛寺烧香祈福的,不过现在连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山了,她就退而求其次去了小佛堂。
自从四爷回来,她就没再来过了,耿宁舒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很是怀念那段咸鱼悠哉的日子。可惜,应该是再也回不去了。
净了手上香,她非常虔诚地许愿,让来往神仙保佑自己健康平安活过九十九。
檀香幽幽,耿宁舒在府里岁月静好,宫里的几位却并不安生。
四爷跟在康熙后头烧香礼佛,祭拜祖宗,正襟危坐一刻都不敢放松。
福晋和李侧福晋也不得闲,虽然中宫空缺不需要拜见皇后,她们还是得在德妃的宫里坐着。
大格格和二阿哥也来了,只不过大格格有些怕生,二阿哥还不大认人,德妃逗了两下没多大意思就让嬷嬷们带出去玩了。
她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问:“耿氏和苏氏还没有消息?”
福晋默默在心里说了句,来了。
不过她这次能挺直腰板回话了,“回额娘的话,是去过耿氏的屋里一回,不过不知怎么的没让爷留宿。碰巧在外头又遇着了苏氏,和爷说上了话也没留,隔日便病倒了,一直没起来身。”
她后来也去查过耿氏屋里都发生了什么,可是前院那些下人的嘴太严,她竟一点口风也探不到,见四爷之后也没再去,眼见是不上心的。
福晋这话里话外都是“我可没使什么花招,全怪她们自己没用”的意思,李侧福晋听着差点没憋住笑,拣了块牛乳糕放到嘴边掩饰住。她对德妃也没好感,成天想着往四爷的后院塞女人。
在宫里浸淫多年的德妃怎能听不出福晋的言外之意,点了点头,正当福晋以为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就听到她又道:“正好我身边有个郭氏,是个伶俐会伺候人的,你带回去吧。”
李侧福晋一口糕点就噎在了嗓子里。
福晋没想到德妃竟然还能换着法子送人,顿时跟吃了个苍蝇似的恶心,正难受着呢,“哕……”的一声旁边的李侧福晋忽然呕出了声。
福晋诧异地看向她,这李氏一向是个窝里横,今天竟是长胆子了,连德妃都敢嘲讽。
果然德妃不悦地皱了眉,“这是怎么了?”
李侧福晋有些尴尬地拿手帕掩住嘴咳了几下,“不知怎的,闻到这牛乳糕的味道就觉得腥气。”
宫里给贵人吃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腥气,福晋刚觉得她这话太假,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地一闪。
几乎是同时,德妃问出了她心中所想,“可是小日子许久未至了?”
李侧福晋先是诧异,紧接着脸上露出惊喜又羞赧的神色。
德妃就笑起来,吩咐身旁伺候的嬷嬷,“快去请太医。”
福晋捏紧了手里帕子,怎么可能,四爷自打回京,没几日歇在后院的,她怎么会那么巧怀上。
太医给李侧福晋搭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