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十来号西蜀精锐一时间竟无一人敢上前!
周英扯下左臂的衣物,紧紧系在腰间,稍稍阻挡血液的流出,他冷声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染指大梁疆土?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安敢染指大梁疆土!”
周英怒吼一声,猛然向前大踏三步,前方百人众赫然向后退了三步,他右臂一刀大开大合,砍在最靠近自己的西蜀叛军头上,锋利的淮安刀将那人的头颅直接剁下一半。
这个断臂的魁梧汉子,在层层包围之下,没有露出丝毫胆怯,有的只是满脸的嘲弄神色,他突然想起曾经自己以前的老伍长临死前的那番话,一生从未读过书的老伍长,只识得半句诗文: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周英知道,这哪是什么诗文,不过是对自己自身价值的评价罢了,但是死去的老伍长做到了,自己没理由做不到!
“废物!一群废物!”
大队人马中,有一个身披红甲的领头人物在人群中大声咆哮道:“胆敢再退一步者,杀!向前一步者,重重有赏!”
此人正是统领这百十号人的屯长,他轻轻抹了一把冷汗,向旁边望去,队伍的尽头有一个身穿标长甲胄的人在眯着眼望向战场,这个人别看他穿着标长甲胄,比自己小了一个等级,可此人是正经八百的蜀王座下前锋将军之一的林裕,是万万不可惹怒的,如今自己率领的士卒如此不堪,一个残废男子都拿不下来,要不是自己也怕那个残废男子把自己砍了,他恨不得自己冲进去手刃这个可恶的探子。
想到这里,屯长的脑门上又渗出丝丝细汗。
“上啊!杀了他重重有赏!”
屯长心急,自己不敢送死,但是手下可以送死,他一脚踹在面前一个士卒的腿上,被踹士卒心惊胆战,进也是死,退也是死,可是前行几步不一定会死,但后提一定会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屯长军法处置,士卒咬了咬牙,往前挤了几步。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英面前的那十多个西蜀士卒,举着长戟向他刺来,他不躲也不闪,任凭长戟穿体而入,此时这种疼痛已经让他麻木,他浑然不惧,大喝一声,淮安刀横扫之下砍断了七八只手臂后脱手而出,周英终于体力不支躺坐在地上,随着他身体的每一-次颤动,鲜血就噗噗的往外洒。
周英还能睁着眼怒视已是实属不易,他虚弱说道:“龟儿子们,老子够本了,来吧!”
那些西蜀士卒看着这个淮安军马探子没了那股劲头,纷纷举着长戟刺了下来。
周英至此,杀西蜀叛军五人,重伤十多人!
林裕见这名魁梧马探子已死,他慢悠悠往前走去,周围士卒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他来到周英面前,合上了他那双死而怒视的眼睛,心中暗叹,如此骁勇的大晋将士,西蜀军就算拿下了渝州,向东进军颍川郡的时候,正面遇上大梁主力,又该如何对敌。军师的计策就是让他打入士卒之中,后再让其他将军带兵奇袭,而他就是全军进攻中奇袭的胜负手,可当下这种情况,将领窝囊,士卒更是贪生怕死,这帐该怎么打。
“是条汉子,将此人好生埋葬起来。”
林裕下了命令之后又顿了顿补充道:“其余人再往前搜查,应该还有一人,这个探子是故意引诱你们的。
屯长听后暗暗缩了缩脑袋,如果真的还有其他人,那么他自己的兵这般全都被吸引过来,那另一人估计早就逃之夭夭了。
屯长心虚,不敢和这个前锋将军打照面,他装作十分匆忙的从林裕身前路过,嘴里还嚷嚷着,“去几个人搭把手,挖个大大的坟茔,其他人往前追捕。说完,他身子一滞,感觉自己肩头被人按住让他动弹不得,他满脸陪笑的转头说道:“林将军,何事?”
林裕面无表情,“你跟我说说,西蜀军的制度。”
“什么制度?”屯长懵了,同时也是心惊胆战,这制度可多了去了,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