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当皇帝,也得看皇帝想不想让他当。
秦萧瑜垂眸,指尖滑过青瓷盖碗,举杯饮啄。
“何解?”
“你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吗。”
秦舟抬眸看向这个向来不问世事的大哥,有时候她也看不透他,似乎世间诸多事情在他眼里是如此微不足道。
“就藩。”
早日离开,保得一条性命,做个闲散王爷。
皇帝的心意,从来不在他们身上。
“此事,还要拜托大哥才行。”
秦萧瑜望着秦舟离去的背影,风吹动她的裙摆,行走间如牡丹盛开,他指尖滑过茶面撩起一串水珠。
“本王进宫一趟。”
·
舟舟回来时天色已晚,谢砚此刻正在书房,舟舟去的时候他正在执笔誊抄,听到舟舟的脚步声他才放下笔合上书簿抬头看她。
“是夫人回来了。”
舟舟点了点头,余光扫了一眼他的书桌,不过几步之间誊抄的纸张便被他收拾干净,只剩下白宣紫毫以及一本合上的书。
舟舟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今日去见了大哥,同他说了些话。”
谢砚浅笑吟吟,“哦?说起来我还未拜访过韩王,改日有机会定登门拜访一番。”
舟舟看不得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似乎一扯到皇家,他就十分谨慎内敛,于是冷哼道,“你刚刚在写什么,我一进来就藏得这么紧,莫不是在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她语气冲人,但谢砚并未生气,而是犹豫了一下,慢慢从书架上拿下刚刚藏好的书,起身走向她。
“是夫人写的《梅县杂记》,在下想再誊抄一遍,若校对无误便用我誊抄的拿去刊印。”
舟舟在梅县闲来无事时曾将当地风土人情,种植养畜之事记录在册,但也之事她百无聊赖之作,一回盛京这书就被她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没想到在谢砚这?
舟舟看了一眼谢砚伸手抽过他手里的书,打开一看,字迹悦目,还配有图文解释,少了几分野趣,多了几分专业,一看就不是她原来那本。
舟舟翻来覆去看了一半便把书丢给谢砚,谢砚连忙接住,目露疑惑。
“夫人?”
舟舟瞥了他一眼,“你到有闲心,这种事让别人去做就好了,有这时间不去看看你儿子又怎么霍霍那园子里的花儿了。”
谢砚轻轻收好手里的书,将之放在书架一角,言语间兀自悠然。
“遇儿爱花,为父怎能夺其所好,再说谢家也不缺这几花几草,随他去吧。”
果然已经放养了吗,世上的爹难道都一个样?
舟舟怀疑人生。
“只是……”谢砚拉开抽屉,取出其中木匣,将原册的《梅县杂记》置入其中,将至收好推回,行动之间十分熟练,可见是做过很多次了。
“夫人此生第一本书,自当好好爱护,砚时而欣赏,见之生悦,实在不想将这份快乐赠予他人,又实在不想埋没此书,便只好再作出版。”
他转身看她,烛光昏黄,映衬这书架前的美人回眸是如此动魄惊心,看的舟舟连忙端起茶喝了一口。
“砚擅作主张,夫人不会生气吧。”
气……
气……
气不出来。
可恶!
这个男人总是擅长撩她心弦,她不能每次都被哄过去!
舟舟霍然起身往外,心想今日还没给窗前的兰花浇水,今日白天太阳这么大,要是忘记浇水岂不得干死咯!
浇水浇水浇水……
“夫人。”
谢砚不知何时跟在她身后,在舟舟准备推门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舟舟指尖一抖,明明他握的很轻,但她却仿佛被千斤制约,怎么都挣扎不开。
“夫人要去哪儿?”
谢砚右手扶住她的肩,微微侧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