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说自己最初始于颜值,便想狡辩一番。
“我……”
“夫人夫人!”云杉忽然快步走了进来,面露焦急,“姑娘和小公子不知为何哭闹不止,奶娘在一旁哄着也不管用,夫人快去看看吧!”
舟舟与谢砚对视一眼,起身快步走去。
说不上什么感觉,或许是身为母亲的焦虑吧,但舟舟更多的是无措,自从诞下他们以来她见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甫一出月子粗略看过几眼,剩下的时间有一堆丫鬟婆子看顾,她连作为母亲应该做什么也不太知道。
乍闻孩子哭泣不止,她除了担忧,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知道她该去看看。
俩人还没走到便远远听到孩子哭声,谢砚显然比舟舟担忧的多,她做月子那几个月,大多时候都是他在看顾。
常言道抱孙不抱子,谢砚出身大家应当也循此条,但他如今却丝毫不在意的抱起孩子轻哄,其熟练的姿态俨然不止一两次了。
只是抱了这个就要抱那个,谢砚也有些忙乱,他看向舟舟呼唤。
“舟舟快过来。”
舟舟犹豫了一下,上前走到他身边,谢砚将手里的孩子递到她怀里,她僵硬的抱住,虽然能感觉到孩子的绵软,但这么小小一只在怀里,舟舟深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他。
谢砚耐心的调整她的手势,轻声细语的指导。
“右手轻轻托着他的头,这样他比较舒服。”
舟舟僵硬的用右手托着孩子的头,无措的看向谢砚,谢砚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俊不禁。
“做的很好,比我第一次好很多,舟舟以后肯定是个很好的母亲。”
唔……
舟舟左手抱着右手托着,看着怀里哭的哇哇叫的孩子,实在想象不出嗓门这么大的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可恶,一点都不像她!
但……
舟舟想到这孩子身上流淌着她和谢砚的血,虽然心里很嫌弃,但还是耐着性子轻哄,想到贵妃小时候常唱的江南小调,舟舟回忆了一下轻轻哼了起来,声音柔柔地,像春日的湖水,夏日的荷花,秋日的晚风,冬日的朝阳,只让人感到无限温柔。
谢砚听着,心口软成了一滩水,她与他初为父母,有诸多不习惯,也心知她只比自己更无措,可他依然相信她能成为一个好母亲,只要给她一点安抚,给她一点信任,给她一点期待,她就能成功。
他说过,会永远相信她。
·
时间过得飞快,两年一晃而逝,如今的梅县以盛产水果山栗出名,有些甚至被特指为贡品,每年上贡所得之金也是一大款项。
如今山中种了果树栗树,平地养了水稻田鱼,城中开了集市商铺,来往之路也修的整整齐齐,不少商客前来,先不说梅县诸多特产,便是那修的公主庙也让人流连忘返。
那公主庙本是观音庙,是舟舟与谢砚为家中父母祈福所建,只是不知从何处传出谢少府之妻乃当今玉华帝姬,帝姬不畏艰苦与谢少府一同赴任,谢少府为官清正廉明,为梅县鞠躬尽瘁,帝姬亦为梅县诸多妇女寻求出路,提高女子地位,不光与少府一同办了私塾,也提议建了女学,为女子多学手艺,日后也有一项技艺傍身。
夫妻二人恩爱非常,鹣鲽情深,育有一子一女,众人羡慕中也希望自己日后也能如他们二人一般,相互信任,互相扶持。
于是那观音庙不光有公主庙之称,亦有夫妻庙的别名,只是日后此地怕是要常闻玉华帝姬与谢少府的故事了。
谢砚三年任期已满,政绩评优,京中传来旨意,限其月内回京,如今一家只得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谢遇!你在干什么?!”
舟舟叉着腰看着自家一岁多的的蠢儿子屁颠屁颠的扒拉着院子里的草,手上乌漆麻黑,全是土。
谢遇听到自家娘亲的咆哮,立马起身擦了擦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