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你听妾身解释……”
舟舟咽了咽口水,她刚刚追着秦萧暄打的举动显然崩了秦舟的人设,只是不知为什么因果没有把她踢出这个世界。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本质上只是一个书灵,而她所有的情绪都是秦舟这具身体赋予她的,唯一的担心也只是执念过于强大而压制本性,可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不可能毫无原因的爆发。
所以。
她只是崩了谢砚眼中的秦舟,而真正的秦舟幼时确实打过弟弟的屁股,干过那些蠢事。
秦舟表面是端庄的玉华帝姬,但内心也许隐藏着不羁?
可能是暴力狂?或者是打弟机?也有可能是个隐藏怪?
想到这舟舟松了一口气,她向谢砚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来,既然端庄人设已经崩塌,那就直接拿出本质吧。
谢砚显然没见过这样的舟舟,舟舟在他眼里永远都是端庄娴淑而自持,是从未露出过如此可怜的表情,虽有些疑惑,但作为男人,尤其是丈夫,面对这样的妻子就算心里有太多不解,他也下意识去安慰她。
“没事,我没有生气,夫人莫哭。”
他声音柔和,看着眼前的舟舟,想了想,还是轻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慰。
舟舟没想到吓到的是谢砚,反过来安慰她的还是谢砚。
她趴在他怀里默默吸了一口气,如冬雪般凌冽的气息环绕着她,令舟舟下意识想要伸手抱住眼前之人。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得体?你看你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本以为娶了一个端庄贤淑的夫人,没想到夫人端庄是假,母老虎才是真!你不觉得被骗了?”
谢砚听到那句‘母老虎’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有这么形容自己是的吗?
舟舟听到笑声,默默锤了他一把,谢砚连忙轻咳止住,现下可不是追究夫人是不是母老虎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得哄好夫人。
“没有,砚很高兴,”谢砚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缓缓道,“我与夫人成婚至今,夫人终温且惠,淑慎其身,执掌中馈,尽妇之则,砚与夫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砚并无不满,深觉感念,时叹自己何德何能,以娶夫人成家……”
谢砚平静的诉说,今日的月亮格外明亮,照的庭下如积水空明,也照的舟舟的心愈发柔软。
“但砚也并不希望夫人只顾他人。”
谢砚低头看向怀里的舟舟,无言浅笑。
“这几月我过的很快乐,便希望在接下来的年岁里你也要快乐些,不为他人,只为自己。”
最后那段话谢砚是在舟舟耳边说的,清浅的气息让舟舟红了脸,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靠在他颈侧,小声在他耳侧道:
“妾亦与郎君同愿,望往后岁月与郎君相伴,莫失莫忘。”
谢砚抱住她,轻轻嗯了一声。
·
翌日一早,三人同用早膳,秦萧暄默默啃着饼观察舟舟,他心想就算昨日她打了自己一顿,但谢砚想着那王四姑娘是事实,就她这性子能忍?
本以为今日能见到他们相敬如冰,他甚至暗戳戳的想如果和离,他立马带姐姐回京,做公主不快乐吗?在这旮瘩受苦不说,郎君还三心二意,要他肯定立马和离!
却没想相敬如冰没看到,狗粮倒是吃了个撑!
只见谢砚亲自盛了一碗清粥递给舟舟,言语间叮嘱小心烫口,只要舟舟眼睛一看哪儿,他立马安排上。
马屁精!
秦萧暄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饼,心想昨日闹到那种地步今日还能和好,这谢砚城府之深真是不可小觑。
舟舟喝了一口粥,看向一旁吃饼子的弟弟,轻咳一声放下碗,拿起帕子拭了拭嘴看向他,“你今日若无事便同我出去一趟,我有些事要让你做。”
秦萧暄看向舟舟,满脸拒绝,他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干活的!
“什么事还要劳驾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