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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3)

院子里的蓝莓花一直开的很好,谢砚与舟舟每日用完晚膳都会在院子里散步消食,每次路过那从蓝莓时他总会驻足,然后笑着说好像开的更好了。

甚至有一天舟舟路过谢砚书房时,看到他新作的画,画中正是院子中那丛蓝莓,连那围着蓝莓的小篱笆也没有落下,画的分外可爱。

他好像格外钟爱它们,舟舟心想。

时间便恍然过了三月,田中稻谷愈渐饱满,连吃着稻花长大的鱼儿也长得格外肥美,山上的蓝结了小小的果子。

就在这个等待丰收的年月里,舟舟收到了一封信,来信着正是她的弟弟,当今赵王秦萧暄。

梅县位属青州,秦萧暄奉旨前往颍州彻查当年赈灾银贪污一案,事毕想起她这个就在颍州旁边青州梅县任职的姐夫和姐姐,准备来看看,大约三日内就能到。

听闻秦萧暄要来,谢砚显得有些焦虑,拉着舟舟来来回回看,看的舟舟有些哭笑不得。

“郎君,萧暄只是过来看看我们,不是什么大事啊。”

舟舟对于这个从小看着穿开裆裤长大的弟弟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谢砚则不然,他们这些世家对于上位者的权利更替总是格外敏感,赵王虽然在陛下众多子嗣中并不出彩,甚至极为低调,但耐不住他有一位享尽陛下二十余年恩宠的母亲。

当今仁善,乃重情之人,何况赵王行事作风隐有陛下的影子,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陛下此举之意。

谢砚不好同她说自己的猜测,他不想让夫人过分窥见其中暗涛,他的夫人自然只要好好做她自己就好,于是笑着说。

“砚是怕赵王过来看见夫人跟着砚过着这般苦日子,怕是要找砚算账。”

舟舟闻言哼了一声,“他敢找你算账,得先被我算账!”

听听这话,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而被偏爱的谢砚却笑着抿了一口茶,甚觉夫人可爱。

果然,人都是屁股决定立场。

第三天赵王如期而至,却并没有坐他的马车,也没有骑他的良驹,而是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带着侍卫踏进了梅县的知县衙门。

舟舟瞧着自己向来金尊玉贵的弟弟满面风尘,心想这颍州一案难不成真有那么难搞?

直到秦萧暄一脸便秘的吐槽,“姐姐,谢砚也太会挑地方了,我那匹千里马自父皇赐我起便陪我上刀山下火海,什么歧路没走过,居然败在去梅县的路上!”

说着悲愤的指了芝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您瞧瞧您这亲弟弟!哪里还有半□□为皇子的金贵,若非这身蟒袍,怕是和那地里的田舍郎没甚区别!”

可见是委屈极了,一见面话都没叙先是一顿牢骚。

舟舟被吐槽的有点心虚,却嘴硬道,“说什么说!这么穷的地方总要有人管,你是不知道我们刚来时那会儿,这知县衙门的门匾都摇摇欲坠,大小好歹是个县,能穷成这样也是少见。”

秦萧暄闻言一脸震惊,“真的吗?假的吧。我一路来看倒也没到你说的那种程度。”

至少一路走来,田间稻浪金黄,劳作者勤恳,一处处瓦房屹立,百姓安居乐业,怎么也想不到几月前还是穷的叮当响一县。

舟舟轻叹,这几月谢砚早出晚归,经常在书房一待便是半夜,人是可见的憔悴了,但精神气尚好。

“梅县之贫困,是我在京城从未听见过也未听过的。”

她说这话时,神色显然没了刚刚的淡然,而是染上了丝丝缕缕的迷茫。

作为当今最宠爱的玉华帝姬,她所见最贫穷的也是皇城根下住着低矮瓦房的卖鱼翁,哪里见过这些连瓦房都没得住,只能住草屋的人家。

秦萧暄没说话,舟舟却接着说。

“我一直以为父皇治理下的江山河清海晏,国泰明安,毕竟京城里的人总说父皇仁善,是天下少有的仁君……”

“姐姐。”秦萧暄突然出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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