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之合。”
其下之意,便是要赐婚状元郎和玉华帝姬。
帘后的秦舟看向跪地的状元郎,幽幽叹了一口气。
谢砚心爱之人早已嫁作他人妇,如今心如死灰,娶谁不是娶。
果然,谢砚三跪九叩,承了陛下的赐婚,今后便是板上钉钉的驸马爷。
所有人有意无意的看向帘后影影绰绰的帝姬,唯有当事人接下圣旨,规规矩矩回到位置上,从未看向帘处一眼。
他心里没有她,自然对这婚约也可有可无。
待宫宴散去,秦舟在侍女护送下经过长廊,远远看见群臣中的那人。
果然不愧是世家养出来的公子,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身旁的侍女看帝姬远眺离去群臣,以为帝姬犯了相思情。
“殿下是在看谢大人吗?”
舟舟远远看着愈来愈远的人影,她是人们对于谢砚爱的承载,自然也是爱着谢砚的,但她更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一个心如死灰的男人,如何让他死灰复燃呢。
那便给予他更多的爱,怜他,护他,爱他,一年不行便两年,两年不行便三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即便是颗石头也能开出花来。
没有人能拒绝全心全意的爱,更何况本便是休休有容,温其如玉的谢砚。
那些年少绮梦,不过镜花水月,或许留痕,但仅此而已。
容华帝姬出嫁那日,天空一碧,万里无云,满城红绸,十里红妆,这是君王给予公主最高的荣耀,独属于皇家的威仪。
舟舟身着的嫁衣华美非常,是苏州最顶尖的绣娘们用了三个月绣出来的珍品,用尽了技艺,甚至还翻阅出早已失传的针法,而这一切不过是为容华帝姬的出嫁而准备。
帝姬之恩宠,可见一斑。
舟舟头戴华冠,姿容绝世,细碎的流苏随着车马移动而摇曳,她手持团扇端正的坐于步撵,直到步撵停下,她才微微移了移扇子,透过竹帘看见那早已等候的郎君。
郎君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美不胜收。
喜娘掀开竹帘一角,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穿过竹帘,舟舟轻轻将手覆上,被那双修长的手轻轻握住。
俩人穿过大门,穿过长廊,来到前厅,在唱官祝愿下,对拜结为夫妻。
随后舟舟被引去后院,新郎官便去前院招待客人,接受祝福。
那喜床上堆满了桂圆莲子,舟舟本来想端坐到新郎回来,但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磕的着实难受,不动声色的蹭了蹭,将那臀下的碎果儿蹭开。
得亏了一旁的侍女紧张的盯着门口,忽略了舟舟的小动作。
又坐了半个时辰,舟舟动了动扇子,这会儿那侍女总算注意到了。
“帝姬可是哪里难受?”
舟舟轻轻凑向侍女,那侍女也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看着舟舟这架势,还以为帝姬真的哪里不舒服了,满脸紧张。
舟舟小声道。
“我饿了。”
侍女一愣,许是从小伴帝姬长大,知晓帝姬虽平日端庄优雅,但私底下也是个小姑娘,端着礼仪是一回事,心里想着又是另一回事。
侍女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瞧着站在角落的丫鬟婆子,小心翼翼地凑到桌前,那桌上放着一碟子点心,大约是摆着好看的,但如今帝姬饿了,那就是帝姬的了。
侍女端着糕点到舟舟面前小声道,“帝姬吃吧。”
舟舟一整天都没吃,饿极了,便不客气的捏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咀嚼。
不愧是自秦朝立国起便存在的世家,其家族渊源深厚,一食一物都不简单,便是这糕点也与大内御膳有的一比,许还略胜一筹。
这会儿舟舟吃的开心,便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口的丫头赶紧通报。
“郎君来了。”
舟舟连忙擦了擦嘴举起扇子,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