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一对嘻嘻闹闹的欢喜冤家收拾收拾东西,告别了米摊老板,踏上了去拜师的路。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很清楚具体的目的地,连拜谁为师都没想好。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出门了,一人扛着个小包袱。
此时,钱博渊已经是一个初级的武炼者了。一般人想从普通人迈入武炼者,没个三年五载都不可能。
可钱博渊是什么人,一天吃两粒灵米,用的是秦玉瑶当年用过的心法。再加上他对这个陌生世界的警惕让他不由自主地卷起来。上辈子就是个卷王的钱博渊把他的内卷精神在这个还算纯朴的世界发扬光大了。
某天晚上,秦姑娘发现他房间里有动静,过去一看,好家伙,睡梦中的钱博渊身上蒙着一层白茫茫的光,这是心法运转的表现。第二天早上盘问他,钱博渊的表情要多迷茫有多迷茫,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给秦玉瑶迷惑的呀,险些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呢!
总之,两个人躲躲藏藏,一路上不知变了几次容貌。虽然钱博渊不是很理解原因,但还是很配合的让秦玉瑶把他的脸涂得黑黑的,苍老了不知多少岁。
秦玉瑶自己变化容貌的策略,是每天改变发型。她用做不了衣服的碎布头制成发绳,再往脸上涂些脂粉,完全瞧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路过闹市,两人就去馆子搓上一顿,住进舒舒服服的客栈里;有时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就只好随意搭个简陋的帐篷。
一路上,钱博渊看到很多人像他们一样背着包袱四处走,问到原因,说是仗快要打过来了。所以有能力的人,想着拖家带口赶紧逃离这个地方。没能力的开始积攒粮食,争取多活一些时候,希冀着熬到战争结束。他们心里都清楚着不管哪一方打赢了他们都只不过是胜利者的剥削对象和失败者的泄愤对象,两方都半点儿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到处都是人心惶惶,害的两个人有时很难买到一些吃的,因为大家都在积攒粮食,把那些粮食贩子们的存粮都哄抢光了。不过也因为如此,没什么人注意他们俩,他们俩看起来就是一对逃难的夫妇。
“我们要到哪里去呢?”两个憨憨终于发现自己连目的地都没有想好,在身上的盘缠用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发出了灵魂质问。
于是,身为"一家之主”的钱博渊开始想办法搞钱。
怎么搞呢?他们身上也没有可以出售的货物,这种时间也不会有人出钱买他们的才艺,人人都只想着逃命和活命而已。钱博渊一下子犯了难,不成要带上蒙面巾去路上抢吗?
当两个人在山路上不声不响地赶路的时候,居然“好运”地被几个剪径蟊贼给围住了。看着秦玉瑶大发雌威,把那几个毛贼打得鼻青脸肿,钱博渊彻底推翻了自己想要去抢劫的那个赚钱思路。太可怕了!说不定他还没付诸实践,刚提出这件事就会被秦玉瑶大义灭亲。
不过好运是真好运,两个人看着从毛贼身上搜出来的钱,发现他们又不是穷光蛋了。
经费问题暂时解决,可不是长久之计。两个人找到那个不知面目,也不知姓名的师傅的日子也遥遥无期。钱博渊感觉自己头发都愁白了。
就在这个时候,战况陆陆续续的传了回来,通过路上人们的窃窃私语,传进了秦玉瑶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