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动武?看也看不见,这些天都未下过床。”李笙繁想摘掉眼罩。
“不可,现如今姑娘的眼睛不能见光亮。至少还需一周,才可以睁眼。”医师说着。又拿出来一沓新的药布。“这个就交给你了,每日更换一次。一周应该就能复明了。”
总算是有了盼头,李笙繁又开心了一些。“我还以为,永远看不见了,就像独眼师兄一样。”
“他是因为没有医师救治耽误了时辰,为了怕毒入肺腑,所以剜眼保命。你不一样,担心什么。”君幺幺不想再说下去,怕勾起辛酸往事。“好了,别想太多。等你可以自己走了带你出去散散心。”
众人退去,留下了沈秋风在屋子里照顾。他扶她躺好,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就依着床沿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日子看似无聊,实际上却是沈秋风这些年最开心的日子。李笙繁把自己从破庙的经历一直讲到不见日,讲到混世深渊。讲述了她的疑惑、她的伤心和她从来没有不喜欢沈秋风的事实。
过了能有五日,李笙繁已经可以拄着棍子上街了。
君幺幺想带着李笙繁去树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沈秋风接到了蓝无师的信件,说贺无渡不知所踪,心里有些无奈,只能先行离开东海回到剑门。临行前跟君幺幺说,“若遇事,以哨箭为号。”
李笙繁和君幺幺一起,围着树林走了走,李笙繁突发奇想,“君姐姐,要不我们去剑门?”
“去那里干什么?你的伤势未愈,那里现在又乱成一锅粥,你去了可能更乱。”君幺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出了剑门的丑事。
“什么意思?什么乱成一锅粥?”李笙繁觉得一定有事情瞒着她,追问着,“说话呀,君姐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君幺幺拗不过她,“贺无渡醉酒逃离剑门不知所踪,他的未婚妻掘地三尺也要出来杀了你。”
“都定亲了,怎么还不放过我!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其他人。不行,一定要回去解释清楚,不然还以为我拐走了贺无渡。那样更说不清了。”
“你都这样了,如何去?”君幺幺眼看拦不住,只能想办法保护她,“我去找沈二公子?”
“不必了,够麻烦他的了,御剑走,没有剑,那就御这根棍子吧。”
李笙繁的能力出乎君幺幺的意料,“我以为,你只会飞镰。”
“我既然能在剑门这么受关注,自然是有点本事。可惜千金总是有我要抢走她夫婿的错觉,我有什么办法。”
到了剑门,由于眼睛蒙着白布,只能依靠君幺幺搀扶。
远远就听见张希凡的谩骂之声,李笙繁真是有苦难言。
“骂够了没有!”
张希凡听到李笙繁的声音,拿着剑就过来,看见她身边有人,眼睛还蒙着布。“你……你这是怎么了?又耍什么花招!”
“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笙繁眼睛都这样了,居然还在胡乱揣测!”君幺幺气不打一处来,“传言剑门大师兄的新妇是一位嚣张跋扈、蛮不讲理之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你又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胡言乱语!”张希凡没见过君幺幺,以为是李笙繁结交的狐朋狗友。
君幺幺怎么会吃这种憋,“我在江湖闯荡的时候,你恐怕剑都拿不稳呢!”
贺无渡其实并未走远,只是在山下几处酒馆闲逛。看见天上御剑,觉得定然是潇洒了几天把众人急坏了。喝完最后一晚,直接御剑回了山门。
当他看见失明的李笙繁,心如死灰。
“张希凡。”
“吆,贺师兄还知道回来?这是把剑门当做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潇洒!”张希凡生气起来口不择言,什么难听说什么。
李笙繁并不希望大家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况且医师说过,不让她动武。
“我跟未婚夫婿清清白白,为什么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