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曾元呀!”她一副诧异的表情。
“是真的吗?你会不会打错了电话?”田春达注视着她的脸。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游移起来。
“你难道不是想打给仲宽的?仲宽追恋
着你不放手。你是为了拒绝他才向仲宽打电话的,是吗?”田春达问。
佟俊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果然如此。所以,你打了电话,想不到接电话的却是曾元。”
“是的,是那样的。”她点点头:“接电话的是曾元,所以我才发现电话打错了。”
“你为什么认为是打错电话了呢?”
“我想把和曾元要结婚的事告诉仲宽,请他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打电话过去后,接电话的却是曾元?”
“是啊。所以,我想是电话号码按错了。”
“可是,你没有按错。你确是打到了仲宽家。”
“那为什么是曾元来接电话?”
“很简单。是曾元正在仲宽的家里。你打电话去时,曾元正在电话机边,便马上拿起了听筒。而且他产生了错觉,以为是在自己的家里,所以脱口而出,说了句:‘我是曾元’。你以为是自己打错了电话,如果再特地向对方道歉,生怕对方会产生误会,所以你便和曾元交谈起来。”
“是啊。我不能对他说,我要打电话给仲宽,结果打错了……”
“曾元受到袭击,正是在接这个电话的时候。”
“这么说来,凶手是……”佟俊的脸扭曲了,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
“是的。是仲宽杀的。为了你的事,曾元想作一个了断,所以去拜访仲宽。他想劝仲宽不要再纠缠他的未婚妻。按我的推测,仲宽对曾元恨之入骨,巴不得杀了他。他杀了曾元以后,接到你的求救电话,大吃一惊,但他马上将计就计,利用帮助你的机会将曾元的尸体装在车箱里,和你一起去了曾元的家。对仲宽来说,一切都很顺利。因为他正在为尸体的处理而为难时,你给了他一个极难得的机会。对仲宽来说,这便构成了一个无瑕可击的不在现场证明。”
“这么说,那时,曾元在车箱里?”
“是的。仲宽装作发现者,和你来到了曾元的家。那时,他要你去派出所报警,趁你去报案时,仲宽从车箱里将曾元的尸体搬出来,放进了曾元的房间里。钥匙在曾元的衣服口袋里,以后他又寻机将钥匙放进了一楼的信箱里。嘿!这就是事件的真相。开始时,我看见那家伙时,他好像刚进行过运动似的满头是汗,这自然是有它的原因。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对仲宽家进行了搜查,在他的房间桌子里找到了曾元衬衫上的纽扣,在汽车的后车箱里,我们发现了几根头发。我们已经将那些头发送去化验,化验结果是曾元的。仲宽已经被扣押。案件就此结束了。”
田春达脸上现出轻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