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早上刚一上班,便接到昨晚值班刑警的报告:“队长,今天早上接到的报案,报案人叫杜淑芬,住在西关镇西边的四合院内,她今天早上去鱼市买鱼用来腌制,回家破开鱼肠,发现了鱼的肚子中有少量的碎肉块,她用水冲洗之后,发现有半截手指。”
“鱼肠?碎尸?”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发现多少人体组织了?”
“暂时还不清楚。”
“我带人去现场看看。”
到了案发现场,田春达便开始部署任务。
“郝东,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我带着张法医解剖鱼肠,你和安义、孟晓春给报案人做个系统的讯问,看看能不能核实鱼贩的身份。”
郝东点了点头,把受到惊吓的杜淑芬带进了勘查车。
从面相来看,她已年近50,于是郝东客气地开口问道:“大嬸,我们有几件事情要问一下您,希望您能如实地回答我们。”
礼貌的称呼让她心情平复了不少,她频频点头:“嗯嗯,你们问!”
郝东给孟晓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打开车内的同步录音录像。
因为情况紧急,时间不允许用笔记录问话,同步录音录像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您是几点钟去的鱼市,回来时是几点钟?”
“早上5点去的,回来时大约6点钟。”
“您能不能记起鱼贩长什么样子?”
“有两个鱼贩,我只记得跟我做买卖的那一个,另外一个人我没有注意。”
“那您能不能形容一下这个人的体貌特征,是胖是瘦,长发还是短发?”
“很瘦,八字胡,短发,本地口音,二十五六岁,左肩膀还有一个虎头的文身。”
“您记得这么清楚?”
“不光是这个,他们还开了一辆蓝色的农用车,牌照我没有看清,他们的鱼摊儿就摆在镇中心菜市场的西门口。我走的时候,他们也就收摊儿了。”
“别的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的?”
“没有了,只记得这么多。”
郝东转头望向操纵录像的孟晓春,她点头示意可以结束。
田春达已经把满满一大盆鱼肠放在了一个临时搭建的解剖台上,说是解剖台,其实就是一块实木板垫了两个移动支架,这是田春达自己琢磨出来的户外装备,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张法医和田春达都身穿解剖服站在台前。两人的分工也很明确,张法医负责剪开鱼肠,田春达则用镊子一点点地把分离出来的人体组织用水冲洗干净,接着按组织特征拼接在一起。看着两人面前堆成山的鱼肠,估计没有三四个小时很难搞定。
“问得怎么样?”田春达一边把嫩黄色的尸块码放整齐,一边问道。
“按照报案人的描述,大致掌握了些情况。”郝东用简洁的语言把刚才所掌握的情况做了一个精练的复述。
“有三件事儿需要去办!”田春达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安义,先去城管局,菜市场周围的监控设备基本上都是他们安装的。”
“好!”
“孟晓春,你和韩亮去农机局,对方驾驶的是农用车,如果安义从视频中发现了车牌号码,你们第一时间去农机局看看车辆的登记情况。”
“明白!”
“前两件事儿办完,你和韩亮再去派出所查出车主信息,打出户籍照片,让报案人辨认,如果车主就是鱼贩,联系技术鉴定室,让他们定位追踪。如果不是,再想其它的办法!”
“是!”
2
调查结果比想象的顺利,一个小时后,两张可疑人员的户籍照片便被送到了杜淑芬的面前。
“他们是不是鱼贩?”
“对对对,就是他,他是卖给我鱼的那个小伙儿。”杜淑芬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确定地说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