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美美丽雍容,从小娇生惯养。她常常出现在公司里,令人咋舌的打扮,趾高气扬的态度,使她成为女职员们嫉妒的对象。师年总经理和前妻有两个女儿,都已成婚。听说师年总经理还有个私生子。可他和胡尚美之间没有孩子。
去年9月的一天,吕芝去市区的宾馆观看服装展览会,一眼看见丈夫和胡尚美在走廊里并身而行。胡尚美戴着太阳眼镜,张达生也许没有留意到吕芝,低着头快步走去。但是,凭着女性的直感,吕芝察觉出他们的关系不正常。她满怀疑窦,想起张达生经常深夜回家,有时换下的衬衫上还有着高级化妆品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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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辱负重,因为张达生即使心事重重地晚回家,也不是很难亲近的,何况他是孩子的慈父。也许他还不敢无视社会的伦理道德而过于胡来,但倘若妻子吵起来,恐怕他真会自暴自弃——这样的同床异梦,使吕芝一旦燃起嫉火便欲罢不能,但她将这嫉火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内心里。
能使她忍气吞声的,无疑是她的自尊心和她的自卫本能。但丈夫和总经理夫人竟然——这样的确信搅乱了她内心的平静。
倘若两人的关系被总经理发现,总经理的愤怒会很可怕的。吕芝决定察言观色,酌情处理。
不料,在她付诸行动之前,祸从天降。
一星期后,丈夫去西平出差时,吕芝意外地接到师年总经理的电话,邀请她晚上去他的公寓。
师年总经理亲临大门口,宣称胡尚美回娘家了,便将吕芝引进客厅。公寓里静悄悄的。这便触动了吕芝内心里的郁挹。
“老实说,尚美最近的行为有失检点,我耳闻到一些流言,所以委托调查公司进行调查。前天得到情报,说尚美和张达生有不正当的关系。”
满头花白的总经理强忍着愤懑,和缓地说道。他55岁,整洁地梳理着大背头,一派道貌岸然的神情。
“昨天我分别讯问过他们,也许材料翔实吧,他们都承认了。接着我出自某种必要,委派副总经理查账,结果查明,今年张达生两次以拨款的名义挪用了公司五十万元公款。”
“挪用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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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芝不禁失声惊道。
“是的。据我估计,他和尚美寻欢,不忍心让尚美破费,所以分两次提取了公司的公款。”
不可能!别的很难说,但在钱的问题上,丈夫决不会……
吕芝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她在秘书科工作了数年,深知师年总经理的为人。他爱妻孝母,在公司内外很得人心。他待人宽容,但只是对忠诚他的人而已,对损害他的人,他的残忍报复令人望而生畏。
“因此,我打算和尚美离婚,解雇张达生。当然,我不必请你原谅,但是你在公司里也很尽责,倘若一无所知,到时束手无策,我于心不忍,所以想先告诉你。”
总经理凝视着吕芝手上的奥米茄金表,语气稍稍缓和。这金表是他在吕芝结婚时送给她的礼物。
吕芝没有争辩。事到如今,争辩只会激怒他,使事态越发不可收拾。
她强忍着,泫然泪下,低头请求宽恕。是为了丈夫的背叛在乞求宽恕!否则她就会失去依托,无立身之地。屈辱使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淌着血。
第二天丈夫出差回来,她严加责问。张达生耷拉着脑袋,看来已经受到过总经理的训斥。他对吕芝解释说,最初受到胡尚美的邀请时没有拒绝,请原谅,这已经对总经理说过了。只是挪用公款的事,是经理在找茬儿,那钱是用在公司业务的介绍费上,所以没有收条,以前营业部的人也常用拨款的名义领钱,总经理自己也很清楚,那是总经理在制造公开解雇他的理由。
关于钱,吕芝对丈夫深信不疑。即使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