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的时间已经快十点,必须赶紧抓住要点处理问题才行了。田春达迅速地在心中思考着问题的顺序。接着提出下一个打算。
“我现在去把所有护士叫来。我不在的话你听她们说话不需要顾虑,所以我就先失陪了。现在也是病患来医院的时间,我也得去准备手术才行。”
医生点头致意后就离开了。田春达重读了一遍写在笔记本上的字,补足写不完整的地方后,又点了颗香烟。
约过了两分多钟后,护士进来了,五位女性每个都二十岁左右,身穿全白的服装给人清洁的感觉。浆过的衣服在她们每次活动时,就会发出干燥的声音。
“请坐。”伴请她们坐椅子,五个人却还是站着。而且看起来想快点结束侦询的样子。
“我是为了调查贺春小姐的案件,来这里的,你们应该听医生说过了吧?”
“对。”有两人回答,其他三人沉默的点了点头。护士们对于刑警这种职业的男人,警戒的程度似乎很高。
“听说有人憎恨贺春护士是吗?”
“对。”一个肥胖的女人说道。有两人也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两人则没有响应。
“那是谁呢?”
“嗯,警官先生所说的该不会是那个男人吧?他是高中时代大我两年的同校学生。从那时候开始就和贺春感情很好,还订下了两人的终身大事呢。”
细瘦下巴的护士,娇滴滴的高声继续说道。
“他的名字是?”
“他叫什么来着啊?哎呀,贺春不是常挂在嘴边的吗,好像是叫乔强的……”
“不是乔强,是乔祥喔。我记得他叫乔祥。”
另外一个看起来好像得了腮腺炎,两颊鼓胀的护士这么回答。
“那么,是贺春毁约,跟白医生又订下婚约吗?”
“比起贺春,那个叫乔祥的人还比较投入这段感情。所以,当贺春已经决定和医生结婚,叫他放弃时,我想乔祥应该不可能轻易就马上答应的。”
“可是贺春跟我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一个偏瘦的护士插口说道。
“话是没错啦。那是因为贺春这个人,本来就比较喜欢顾面子。”另一个护士说。
“乔祥应该很生气吧。”田春达问道。
“在贺春写断绝关系书的时候,她给我看过草稿。真的是很干脆地拒绝。像我这种人,就连要把穿旧的人字拖鞋丢掉,都会觉得有点舍不得,可是她却丝毫留恋都没有。她列了很多条件,说明因为以上的原因所以我们结婚也只会不幸福而已。她写着既然知道会不幸福了,那就取消婚约吧。”
还是偏瘦的护士在说话。因为她说得很快,所以不注意听就会漏听了。而且她的声音又很尖锐,就好像没油的机器声很刺耳。
“那是什么条件呢?”田春达问。
“我已经忘记了。”
“那封信是对方能够接受的吗?”
“怎么可能啊。我想说死人坏话也不太好,可是她列上去的是非常自私任性的条件。乔祥读了这封信一定会很生气。”
不知道这个说话很快的护士,是不是平常就跟贺春交恶,她是五个人当中说话最刻薄的人了。
“那个乔祥,有没有生气找上门来大吵大闹呢?”田春达问。
“找上门来大吵大闹的是另外一个订婚对象喔。”肥胖的护士说道。
“另一个?贺春与白医生之前的未婚夫有两个吗?”
“不是这样啦,是白医生的未婚妻柯润泽。那个人生得一副漂亮的脸孔,没想到却非常凶恶。根本就像帮派分子一样。”
“喔。”
“她结伙闯进这里,问贺春在哪?竟然一开始就气势凌人要打架的样子。她的眼睛上吊,好可怕的样子喔。医生也脸色大变像是害怕的样子。”
“真的,那时候好可怕喔。医生也只是一直重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