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每人的情况都不同,为离婚国胜都心力交瘁了,这次国胜终于忍无可忍,把我叫来希望她们彻底明白,他们不可能复合了。”
“难道不怕激化矛盾吗?这样做非常容易把人激的恼羞成怒的。”
“国胜已经不想她们自欺欺人了,他希望有个了断,但现在我知道国胜错了,凶手是不能被激怒的。”
“凶手?”田春达意味深长地重复一遍这个词,接着问:“你已经确定了吗?”
戴亚丽没有马上回答,低头喝了口咖啡:“有件事——”她忧郁地说:“我想也许应该告诉你。”
“那就应该告诉,”田春达鼓励地望着她:“说吧。”
“你能确定——”戴亚丽依然迟疑着:“周淑文没有作案时间吗?我觉得似乎不用太长时间。”
“你的怀疑很有道理!”田春达带着更充足的鼓励劲儿地回答:“事实上,经过调查,没有任何人可以排除,她的时间很充裕。”
田春达一只手去摸咖啡杯,似乎想喝一些,但却一下子碰翻了。
“该死!”田春达回过神来,连忙扶起杯子,望着手上泼上的咖啡,他挓挲着手东张西望一下,桌上没什么可擦拭的。
“对不起。”他对戴亚丽说:“你有餐巾纸吗?我知道女孩子总带这个。”
戴亚丽望他一眼,从容地从包里掏出一包小小的长方形餐巾纸,郝东看到居然就是给许国胜捂在口鼻上的那种。
“谢谢!”田春达接了过来,他细致地擦了擦手,又低头认真地看看纸巾,很意外地笑了笑说:“没想到你用这个倒不讲究,我那宝贝女儿别看穿着打扮不能跟你比,可用些小玩意倒讲究得厉害,我说这种就挺好,纸是一样的嘛!可她非要用那种包装大一些像钱包似的那种,还非用什么印着‘几米作品系列’的那类,纸还不是一样?可她就是喜欢那个包装,非买不可。
“可能小女孩是这样吧。”戴亚丽也淡淡一笑:“我不是这样,而且,我喜欢这个名字,‘真真’,这个世界最缺乏真诚了,所以,这些年我只用这个牌子的纸巾,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感情方面的——,”她似乎陷入了遥远的遐思,然后又像马上缓过神儿似的,淡然一笑接着说:“我不想细谈了,反正我只用这个牌子。你可能不相信,我是个很专一的人,对感情是这样,对东西也一样,用惯什么了,就一直用下去,根本不换,”
她沉静一下,又轻声强调说:“这个牌子我用了六七年了,从来不换。”
“噢,是这样。”
“是的。”戴亚丽低下头,似乎又忧伤地不能自拔了:“我的心很乱,说实话我想回去休息。”
“也好,”田春达体贴地说:“我看你眼圈儿都黑了,早些休息了,我们回头再谈。”
“是的,我根本睡不着,我怎么可能休息好?国胜,国胜……”她迅速更咽了。
“看起来你们感情确实很深。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最好节哀顺变,实在睡不好可以吃点安定,以后的调查还需要你配合,身体不能垮掉。”
“那也没有用。”她继续伤心地说:“你们不知道我是那种重感情的感性女人……,有时候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国胜又总在出现在我面前,你们根本不知道国胜对我意味着什么……”她看来恹恹地要昏过去了。
他们镇静地等待着,几分钟后,她在悲伤中自己恢复过来了。
田春达注视着她看起来又能回答问话的面容,轻轻说:“你确实比周淑文更爱许国胜,她像没事人似的。”
听到周淑文三个字,戴亚丽立刻又陷入了愤恨:“当然。她不离婚根本就是我不好你们也别想好的念头作怪,而且这次露出了贪婪的真面目,本来装出一副蔑视金钱的样子,装不下去了,要几百万,开玩笑,凭什么,几百万,她们配吗?”她激动地悲伤也消失了,声音尖利的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