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秀先生的房间也在三楼吗?还是一楼?”
“三楼。”
“他也很早就睡了吗?”
“旅馆主人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如果跟平常一样的话,应该也是很早就休息了吧。”
“哦,那么其他人呢?”田春达像连珠炮般提出了一长串的问题。
可以看出女医生白皙的脸颊微微颤抖着,眼镜后的眼睛,也霎时浮现出防备的神色。
“这个旅馆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吗?”田春达又问了一句。
“没有。”她冷冷地回答。
“是吗?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田春达一定是怕再逼问下去,她不但不会回答,恐怕连合作的态度都会改变,所以很干脆地停止了询问。“对了,还有,”田春达把视线拉回到大家身上,“昨天那个问题时间段内,或之前之后,有没有人听到可疑的声响?或是注意到任何事?”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垂着眼睑,避开彼此的视线。这期间,刘藤一直看着坐在对面的沈月。她的脸色跟曲兰一样不是很好。发生了杀人这种天大的事,当然会这样,可是,一点都无损于她的美。
“如果不方便在大家面前说的话,等一下可以直接来告诉我。不管是多小的事都行。”稍过片刻后田春达说,“对了,杨迪医生,在现场的那双木屐……”说到这里,走廊的门被打开来,打断了田春达的话。
“杨迪医生,”管家走进来,用嘶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可以来一下吗?”
“现在,我们针对动机来讨论吧。”杨迪被赖鸣叫离坐位后,田春达转向大家说,“不管凶手是谁,一定会有杀死申高的理由。虽然现在常有所谓‘无动机’的疯狂杀人,可是,依我看,这里并没有那种精神异常者。”
“我们之中有理由杀死申高的人,首先是安志,其次是曲兰、齐斐。”
“仲强,怎么连你都这么说呢,你认为我恨申高吗?”安志不服地撅起嘴巴。
“起码在旁人眼里,你不是很喜欢他。”
“那不只是对申高吧,我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
“还有,从你今天早上所说的话可以听出来,你认为昨天我们会迷路,都该怪一直走在前头的申高。因为他的关系,我们被困在这里,破坏了你挽回婚姻的计划,所以你恨他。”
“是、是,”安志赌气似的举起了双手,“总之呢,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嫌疑犯’了。”
“至于曲兰,就如安志刚才所说,为了爱的纠葛。还有,不能回南山市参加试镜,也可能让你产生恨意。”
听到仲强这么说,曲兰已经不想做任何反驳。她低下头来,不断叹着气。
“齐斐,你欠申高的钱是事实吧?”
仲强的目光一转到齐斐身上。齐斐就缩起了壮硕的身体,点了点头。
“借了多少?”
“不是很大的金额,大约2万。”
“嗯,你应该不会为这么一点钱杀人吧。不过,也很难讲,现在借你钱的人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你也有可能借了更多的钱。他要你回去就还他,你有办法吗?”
“总会有办法的。”
“哦——”把视线从齐斐身上移开后,仲强又用指甲弹一下已经空了的杯子,“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动机了。”
“谁说的,”曲兰抬起阴沉的脸,用沙哑的声音说,“如果你怀疑我,也该怀疑夏彩跟沈月啊。”
“哦,为什么?”
“因为夏彩喜欢申高啊,申高那个人就是那种调调,来者不拒,所以,好像陪她玩了一阵子。”
“不要说了!”夏彩用激昂的声音打断曲兰的话,“你没资格这样说我!”表情跟口吻不再那么孩子气,跟平常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她用憎恶的眼神瞪着曲兰。
“他真的玩弄过你的感情吗?”田春达问。
夏彩涨红着脸,暧昧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