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魏兴泽拿着一卷书看着,谢子业坐在对面。
“你要看我多久?”魏兴泽有些受不了了。
谢子业勾唇。“你为什么要装病啊?”
“公子何出此言?”魏兴泽放下书卷,轻轻撩撩鬓角垂下的发丝,一副无辜的表情。
“嘶——别!”谢子业起身,“你可别这样说话,怪瘆得慌的。”
“那就离我远点。”魏兴泽低头看书。
“喂,这是太后赏我谢家的宅子,”谢子业俯身拿开他的书,“你不是会武功吗,帮我个忙。”
“凭什么啊?你自己不也会吗?”
谢子业将书高高举起。“我会,但必须你去。敛秋要你去的。”
“这算什么忙啊?她找我干嘛?”
谢子业嘿嘿一笑,把书塞回他手里。“你上次不是怀疑咱们大周有奸细吗,敛秋似乎有些眉目了。”
“那她什么时候来?”
“她约你去菀都西郊的乱葬岗。”
“有什么事要去那里说的?”魏兴泽诧异,“谢家不好吗?”
谢子业耸耸肩。“不知道哇。”
Ⅱ
魏兴泽靠在一棵柏树下面,现在菀都的城门早就关了,要在这鬼地方呆一晚上了!
不过也奇怪了,敛秋却不见踪影。
乌鸦在头顶胡乱叫唤,横七竖八的墓碑骷髅在惨白的月光照耀下更显得突兀苍白!
他突然想起那天王晖和他说的事了。
那天晚上宫女退出去后,王晖跟了上去。宫女径直走到御花园……
“蠢材!”一个女人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差点露馅儿了,你知道吗!”
宫女慌忙跪下,回道:“奴婢知错了,还请您饶过奴婢吧。”
“饶过你?”女人捧腹大笑,“就算我饶你一命,殿下和大司空可不一定能饶过你,与其到时候麻烦,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宫女就应声倒地。
王晖看得发颤。她的动作很快,事后她不慌不忙的将那支沾上鲜血的簪子戴回头上,并且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宫女袖中的那只白玉簪拿回,并用帕子擦拭干净。
大司空……
魏兴泽闭上眼睛。
“姑姑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敛秋的利剑已经抵在魏兴泽的脖子上了。
“既然你都是将死之人了,又何必知道是谁杀你的呢?”
“是吗?”魏兴泽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里仿佛装着一片星辰,“姑姑既要杀我,那好歹也让我明白为什么吧。毕竟,咱们才见过一面罢了,我实在记不起来是在哪里得罪了姑姑了。”
敛秋眯起眼睛,盯着魏兴泽。“你为什么叫我‘姑姑’?”
“你是欧阳太妃的掌事,可不得尊称一声——姑姑!”
“你调查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敛秋的剑又离魏兴泽进了些许,“我早就说过,子业就是不听!果然是人心隔肚皮!”
魏兴泽也冷笑,轻轻抬手,只一扳,剑就碎成了两半了,再一个翻身过去,死死将敛秋摁在树上。
“你!”敛秋瞪大了眼睛。
魏兴泽勾唇一笑,“姑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啊,对了,谢子业不就是想我为他办事吗,又何必绕这么一大圈?嗯?”
“你怎么知道?”敛秋有一瞬间感觉眼前这个肤白如雪的男人好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姑姑不必惊慌,想毕姑姑也不是想杀我吧,”魏兴泽一哂,“姑姑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然后想不明白,于是便来怀疑我,对吗?”
“不错!我就是怀疑你!我是太妃养大的,太妃最在乎的就是谢子业,所以我必须提防。魏兴泽,你太危险了!你居然能打听到我的消息,你最好别害了子业,否则,不光是整个谢家,还有太妃,他们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