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扶着她外祖母回到房间,老太太刚一回屋就一把推开穗儿,口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赔钱货,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刚刚就看着我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唬,也不知道说句话。”
穗儿在一旁轻轻抽泣,也不敢开口,看的老太太更气了,抬手就掐了起来“小贱胚子,就知道哭。”
玉秀一进门就看见了这副景象,一把把穗儿拉到怀里,心疼的边哭边吼“娘这是做什么,你要是看我们娘俩不顺眼,我们走就是了,何苦为难我的穗儿。”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我为难她?你问问她,刚刚在外边那群狗娘养的都骑到我头上了,她也不见帮我说句话!”说完不解气,又拿茶杯砸向穗儿。穗儿连忙摇头,开了口“不是的,是祖母硬要云飞兄长给表兄安排差事,云飞兄长不愿意才说了不好听的话。”
玉秀一听紧紧护住穗儿,立马明白了过来“所以娘非要带着我们娘俩过来,无非就是想让将军念着旧情给兄长寻个好差事对吗,我说怎么瞒着兄长带着我偷偷来了,原来是你一早就打算好了的。”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们,日后穗儿和那姜云飞成了婚,你也过的好些,你看看自从你被休了之后,过得那叫日子吗。”老太太将拐杖在地上敲了又敲。
玉秀回怼“我何时说过要给穗儿定亲,不管什么日子,我都不曾抱怨过什么,倒是您总觉得没了那屠户女婿逢年过节少了几块肉心里不舒服,娘现在后悔将我嫁给那屠户了,晚了。”
“好啊!如今我老了不中用了,我这好女儿都能学着外人啐我一口了,我这条老命不要也罢,不如今日一头撞死在这里,省的给你们添麻烦!”老太太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嚎了起来。玉秀嘴硬,但到底还是心疼她的,又上前把她扶起来“娘,你这不是要将置女儿于不孝之地吗。”
“哼!如今你们大了,我这老婆子说的话不作数的。”玉秀无奈,擦了擦眼泪“娘,你别这样,你说什么我都还是要听的,只是日后再别提穗儿和云飞定亲的事了,不用别人帮衬,我和阿兄也能让娘过上好日子的。”
听了这话,这老太太瞬间不乐意了“当年你可没少贴补他家,如果不是你他姓姜的早就饿死了,这是他欠你的!就凭你和你阿兄那性子,我何时才能过上这等锦衣玉食的日子。”玉秀拽着老母亲的手“娘,那些小恩小惠,将军早就还清了,那些年他也是帮了咱们家不少忙的,莫要再提了。”
“我不管,如若穗儿成不了他姜家妇,那就是你,反正你们儿时就定过娃娃亲,他如今娶得那个,一看就不行,这都嫁多少年了,只得了一儿一女,到时,我跟他说说,抬你做个平妻,你争口气多生几个,母凭子贵,你阿兄日后也好有个仰仗。”玉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娘这是要拿我和穗儿给兄长铺路挣前程,你可是我的亲娘!再说了,如今将军的门第,是您随便说说就能攀上的吗?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老太太冷哼一声“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亲娘,更应该站在我的身边,那可是你的亲兄长,小时候有什么都紧着你,你难道想忘恩负义不帮他?再说了攀上将军府荣华富贵享不尽,别人高兴还来不及,你说说你!”边说边用手戳着玉秀的头。
“若是兄长在,定不会同意娘这般作为!”玉秀止不住的哭泣,老太太将拐杖摔倒地上“少拿你兄长来说事,我是他老娘还能害了他不成!”又瞪了她们娘俩一眼“你们兄妹二人和你那死鬼爹一个样,好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点也不像我,只有那个穷命!”
玉秀掩面哭泣,穗儿看不过去娘被人欺负,忍不住说了两句“若是外祖父在,怎么会让娘受委屈。”
“贱胚子,轮到你来数落我,没规矩的东西,我打死你!”老太太抡起刚刚摔在地上的拐杖,使劲的朝穗儿打去。玉秀死死的护住穗儿,老太太见了停下来“你也不用装,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