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当初老爷疼爱小姐那真是爱若明珠,现在居然舍得让她嫁给那短命鬼!”
“快闭上你的嘴!仔细被新夫人听见活剥了你的皮!”
“是……”
一阵喧嚣中,温软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从现代穿越到这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已经三天了,也多少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魂穿的这具身体也叫温软,是城里富商温家的独女,一直也被父母宠爱。直到三年前母亲因病去世,父亲新娶了一房夫人,这位新夫人年纪比温老爷小了十来岁,心思计谋手段却样样不少。
她嫁过来初时对温软真是十足慈母心肠,甚至自己怀孕之时都对温软关爱有加。温软敬重她也亲近她,连她生下来的儿子都当做亲弟弟看待,可是就在新夫人儿子一岁时,新夫人彻底在温家站稳了脚跟露出了真面目。
新夫人先是将温软关在后院,说是传授她未来如何为人妇的经验,又说让她学管家,就是不让温软跟温老爷父女见面。
而后新夫人更是常常在温老爷面前说温软如何叛逆不服管教,自己这个后娘实在是疲累,温老爷老来得子哪还顾得上常年不见面的女儿,温软自然任由新夫人磋磨。七日前,新夫人托词说温软到了出嫁年纪,总不好一直在家中,便自作主张为她定下一门亲事。
乃是本城首富之子——谭遂。
谭遂比温软大了四岁,看起来的确是桩好姻缘,可是光听那群丫鬟们说也知道另有隐情。
这个谭遂小时候生了场大病,之后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只剩半条命吊着,一条腿迈进了鬼门关的主儿。说是让温软嫁过去做首富家的少奶奶,其实不过是嫁给个将死之人冲喜罢了!
温软不过十几岁少女,刺激之下心神巨震,夜间着凉起了高烧,服侍的下人们不敢多问,就连小姐夜间断气身体里换了个魂都不知道。
失去母亲的嫡小姐温软已经死在了磋磨之下,现在她体内的灵魂,是跟她同名同姓,却来自几百几千年后。
现代人温软,家中世代行医,无论是中医号脉针灸还是西医手术她都算得上家学渊源,毕业自国内TOP3知名医科大学,又在外科历练三年,可以算她们医院重点培养对象了。谁知道一次出差却遇上飞机坠毁,葬身大海之中。
温软想到此处,忍不住摸向脖颈处——那是一块触手温润的玉佩,挂在她脖颈之上,紧紧贴着肌肤。
这块玉佩是温软佩戴了二十多年的东西,再熟悉不过每一寸纹路,此刻却随着她的魂魄一起穿越而来。莫非她没死全是因为这块玉佩的功劳?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似乎摸着这块玉佩,自己头痛就能缓解许多,门外却又响起一道声音。
“她现在就算是只有一口气,抬也要抬到谭家去!”
说话者嗓音不算大,却充满着上位者的掌控欲,毋庸置疑是那位新夫人孙氏了。
有年纪大些的嬷嬷犹豫着回话:“夫人,大小姐如今还病着……”
“大小姐?”孙氏嗤笑一声,“今天就是谭家少爷跟这死丫头的正日良辰,出了温家大门,府里从此就没有大小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奴才是什么心思,打量着她进了谭家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想巴结她?”
“就算她是谭家少奶奶,以后也只是寡妇一个,手可伸不到我们温家后院里来。”孙氏逐渐不耐烦起来,“快把她收拾收拾,塞进轿子里,我可不想再见到那张臊眉耷眼的死人脸。”
孙氏旁边跟着的仆妇是她娘家带来的人,不住口的夸赞:“夫人真是慈悲心肠,这种病秧子小姐,便是随意许配给个屠户人家都嫌弃她伸手拿不得四两重的东西,夫人还辛苦谋划让她能嫁入谭府。”
温软听了这话只觉得胸中一阵紧涩,那是原主身体残存的怨气,本来她是温家大小姐,不说她爹,光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