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弥漫开来,我大气不敢出,紧张的盯着洞口。
此时,天色完全暗淡下来。以马大吼道:“生火!”
我疑惑道:“现在才生火,早干嘛了,这不是临时抱佛脚嘛?”
大先知无奈道:“火种很珍贵,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随便生火。”
一个族人拿着燧石开始打火。空旷的洞**回荡着嚓嚓嚓的声音。
由于紧张,他哆哆嗦嗦的手接连几次都没打着火。
嚓!借着微量且转瞬即逝的火光,我似乎瞟到一个人影。
嚓!这个人影来到了打火人的身后!
嚓!这个人影张开了血盆大口!
嚓!火终于打着了。那个人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突然,他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脸上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笑容,脖子处撕裂的伤口,像冬天冻裂的自来水管,喷涌出触目惊心的鲜血,瞬间就渗透到沙子里。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我的人生中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惨烈场面,遇到过最大的出血事件还是大学时打架流的鼻血。
就着微弱的火光,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凶手。他和普通人类没多大区别,只不过浑身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蓝灰色,没有头发和眉毛。
眼睛灰白,像是多年未治的白内障。最恐怖的是他们的牙齿,区别于人类,他的牙齿全是尖尖的,咬一口就是一排血洞。
那怪物似乎怕火,受不了这亮光,用手一挡眼睛,迅速跳到周围亮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
以马大吼一声:“夜鬼进来了,保护大先知!”
周围呼啦围上来一群人,把我和大先知围在中间,我稍微心安一点了。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处在火堆亮光最边缘的一个人突然被拖到了黑暗当中,没有一个人敢去救他。
哀嚎声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消失。只听见黑暗中传来咀嚼骨肉的喀嗤声。
这声音犹如附骨之疽,爬满全身,爬到这群人眼中,凝结成绝望。
以马死死盯着周围的黑暗,紧紧保护在大先知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有点想吐。
突然一道灰色的影子迅速划过,又一名族人被拖到了黑暗中!
“可恶!”以马大吼一声,抡起石斧冲进了黑暗里。只听得黑暗中砰砰作响,不一会以马台带着族人回到了火堆旁。
只可惜,那个族人颈动脉已经被撕开,艰难的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的眼神扫过族中的每一个人,似乎在像他们告别。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渐渐失去了神采……
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为了这群刚认识的族人,也为了我自己。
我对大先知说:“我们可以做火把,人手一支,这样就可以照亮每一个人了。”
大先知摇摇头说:“做火把的材料不够啊。”
我说:“做火把用不了多少材料,你们不是有木头门吗?用那个做!咦,这里是沙漠,你们的木头门从哪搞的木头做的?”
以马说:“都是族人从家乡带过来的,刚好够做一个木栅栏门。”
哎,这真是地狱难度的开局啊。
不管怎么说,先撑过这个夜晚,天亮再想办法吧。灵光一闪,我将地上的兽皮扔到了火堆上。干燥的皮毛和兽皮内的脂肪一遇到火,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柴火无数了。
以马惊叫道:“这是我们仅存的一点物资了,沙漠的晚上会冻死人的!”
“这个夜鬼不解决,冻死都是奢望,你也不想你的脖子被撕开吧。”
以马台沉默了。
洞内火光大盛,照亮了角角落落,夜鬼无所遁形。其他族人在以马台的带领下,怒吼着冲向夜鬼。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夜鬼还是行动自如,围捕的族人时不时就被抓伤。好在以马台英勇无畏,拼着浑身血流如注,也要毙之以石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