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主任来得无声,去得飘渺,几个踏步,却是消失在了薄薄的晨雾之中。
我手中拿着那颗有些冰凉的避水珠,心中多少有些茫然。
这一位,出手当真是大方啊……
尽管我对于这行当里面的许多事情,都不算熟,但凭着直觉,我也知道余主任送我的这避水珠,绝对是了不得的宝贝。
结果他却如此随意,赠送予我。
倘若是旁人,或许会喜笑颜开……
但我却秉承着“无功不受禄”的朴素思想,觉得这份厚礼,太过珍贵,让我有些承担不住了。
对了,余主任说他与钢局同门同宗……
也就是说,这位余主任,也是那崂山派的?
看来回头,得找钢局仔细询问一下这位余主任的来历,免得这中间,有一些什么事儿了。
我将此事记下,随后又将那避水珠收起,过去与马贾汇合。
马贾在不远处,瞧见了余主任赠礼,不过他这种久居官场之人,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当下也不言语,而是与我拱手,说:“既然事情已了,那我就先带人离开了……有什么事,随时保持联系。”
我拱手说道:“好的,多谢。”
马贾哈哈一笑,说:“客气了,钢局总教育我们,说山城宗教局,欠你许秀太多人情了……”
马贾离去之后,我重新返回之前的决斗现场,发现人已经散了许多。
青城山的几位大佬,等我过来,也是与我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
当然,他们也没有立刻离开山城,而是或多或少有些别的事情,需要去忙。
韩三通还与我约定,等回头有空了,一起喝茶呢。
至于李腾飞呢,也算是老相识了,问了我一句:“布鱼也来了?他找你干嘛呢?”
我愣了一下:“布鱼?”
李腾飞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哦?你还不知道他的外号呢?”
我这才明白他口中的“布鱼”,却是刚才那位余主任。
于是我说:“就是找我劝勉了一下——人是钢局求着过来,帮忙照看的,跟我打声招呼,然后就走了……”
随后我问道:“李兄你知道他
。的身份吗?”
李腾飞似乎不太愿意说,含糊说道:“他啊,不太清楚,之前一直跟着上面那位陈老大,后来似乎又去了别的地方,这几年都没有怎么露过面了……”
我挠了挠头,问:“陈老大?”
李腾飞说:“对,就是现如今掌事的那位,虽说是常务副职,但正职又不是咱们这一行的,所以大部分事务,都归他管。”
我去!
听到李腾飞简单的三言两语,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位余主任,来头这么大。
如此算来,那么钢局应该也是现如今的嫡系咯?
听了此言,我心中计较着,却是精神都为之一振……
虽说我也清楚,这体制之内吧,各种山头制衡,就算是嫡系,也未必敢说有多舒畅。
但有后台,和没后台,终究还是不同的。
李腾飞对我夸赞一番,随后也跟着那两位离开了。
我们这边也离开了刚才的江滩战场,往着江边小院那儿走来。
途中陆陆续续,又有人过来,与我告辞。
过来与我搭话的,都是自认为与我关系不错之人,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好生与之应付着。
不过大家都知道我一番酣战下来,必然也是精神疲惫,难以招待,所以也没有多聊什么,很是干脆地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秦原是跟王润基、督爷几个法修会的同行过来的。
这家伙春风得意,面红耳赤,就仿佛赢了那叙州豹的人,是他一般。cascoo.net
他捶了我胸口一下,说:“牛逼啊秀神……”
得,现在不叫“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