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他们之前互相咬破对方嘴唇的伤。
她笑着捏着他的下巴，凑近道：“早好了，不信你看看？”
两人距离慢慢拉近。
他像是很认真地在检查她的红唇，黝黑的眼眸含着缱绻的碎光，动作温柔又细致。
黎雪盯着他的嘴唇，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舌尖学着他刚刚没完成的，继续往里推进。
不知道磕到哪里了，有点刺痛。
但是唇齿的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又刺激了所有的神经。
这种感觉，隐秘又让人上瘾。
她还不太会换气，所以没多久就有点气喘吁吁的，唇舌离开，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缓着。
韩司穆胸膛起伏，两边的耳廓也红了。
他仰着头，喉结滚动，嘴角还扯出一抹笑，双肩笑得颤抖起来。
黎雪气息微喘，喘完了还自顾自地笑，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嗓音放软，“疼。”
估计没有人会像她这样。
强吻完别人之后，还要委委屈屈地来上一句，说自己疼的。
男人按着她的头又吻了一下，调侃道：“还挺主动啊。”
“那当然。”黎雪缓过来了，胆子也肥了起来，“主动才有肉吃。”
“噢——”
韩司穆的嗓音微哑，大腿上的手慢慢往上挪动，“你说的是这个？”
“......”
黎雪的脸被他烫了一下，连忙按住他作乱的手。
刚刚在浴室里的记忆却被他勾了出来。
那时，韩司穆含着她的耳垂，胡作非为地从后解开胸前的束缚，又慢慢挪到前面。
冷风吹拂而过，很快又被他的温热熨烫。
她都来不及回应，就被人再次含住了唇瓣。掌心覆上，一下轻一下重，小心翼翼地触碰着。
镜子里的衣服早就被扯得变了形，失去了原有的模样，五指的轮廓在上面游移，泛起了阵阵痒意。
犹如湖中之水被人反复搅动，再难平复下来。
韩司穆平时牵人、亲人的时候都很用力。
每次都要适应一阵子，教他学着练习着，他才学会将自己的力气慢慢收敛。
谁知道第一次又是这样。
黎雪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的力道，连忙伸手推了推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眸光潋滟地喊他的名字。
“韩司穆，轻点！”
快被他弄哭了。
双腿也蹬了蹬，想要逃脱他的束缚。
可是男女之间的力气太过于悬殊，任由她怎么推都没用，还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反而被搂得更紧。
黎雪嘀嘀咕咕地求饶道：“我能不能后悔，想出去了。”
谁知韩司穆不听她的，还将脱下来的皮带捆紧在她的大腿上，低声回答道：“不能。”
黎雪低头看着皮带，黑色的一条横在大腿上，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纯欲而充满蛊惑。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拿着皮带的一端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痞里痞气的，动作轻佻又玩味儿。
“怎么？这就害怕了？”
“......”
“小怂包。”
黎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慢慢红了，从脸颊，再到脖颈。
最终红成一片。
这下好了，彻底走不掉了。
刚刚被韩司穆打了掌心，抚了脸颊不说，现在连腿也被他掌控。
还只是。
用一条普通的男士皮带。
后来被韩司穆按在洗手台上弄完，黎雪一直仰着头，大腿都麻了，上身的衣服更是汗津津的，黏腻得过份。
被人伺候着洗完澡后，她换上男人带进来的衬衫，单手捂着胸口，又将揉皱的衣服扔到他的身上。
气鼓鼓。
整张脸都气鼓鼓。
韩司穆很坏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