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后,柳闻松径直离开了,旋风也停下来,仅留下一片杂乱无章的狼藉场地,和久默无言的众人。
远处,由神隐树海的一个入口,江风墨正为堵住入口、应付前来观看热闹的人们忙得那叫一个焦头烂额,他双手展开:“各位各位,里边真的没有什么,你们进去有何用呢,大晚上的,该回去陪妻儿暖被窝的就赶紧回去罢,没有妻儿就赶紧回灯下反思,神隐树海晚上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你挡着我们干嘛!”
“对啊对啊,还有……没妻儿就没妻儿,你强调这个干什么!反思个屁,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群娘们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她们呢!老子风流倜傥,貌赛风月,你说说她们凭啥看不上老子!”
“哈哈,老牛你太逗了,就你还风流倜傥?本帅都没发言呢,你居然敢用这个词,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兄台兄台!哎等等,你们跑题了,跑题了。”
众人反应不一,有些大声嚷闹要进去,还有一些被江风墨带进死角的就在一旁喋喋不休着个人的爱情悲剧史,更有不知所谓瞎起哄的存在。
江风墨一把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大家就散了罢!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刚才我进去转一圈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不是人呆的啊。”
“放屁,神隐树海就没什么凶悍野兽,怕个什么。前天我还去和里边的花妖姐姐聊天来着。江叔叔你该不会是想阻止我们,自己却去老牛吃嫩草罢!不是小侄说你,你一大把年纪了,这些机会应该留给我们这些年轻人才是啊。”一个羽扇纶巾的年轻书生摇头晃脑,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吃错药了,来此发疯。
他旁边的彪然大汉横眉竖眼,伸手就给他一个爆炒栗子,惹得年轻书生抱头乱窜,只见他手执狼牙大棒,瓮声瓮气道:“风墨啊,你先别管这些瞎起哄的兔崽子,但你也别糊弄俺,放俺进去罢。里边动静那么大,绝对是什么邪物作祟无误,居然敢来天熙城周围闹事,今夜俺的狼牙棒就要让它知道花儿是为啥这么红的!”
“不是不是,今夜风急了一些,你们莫要大惊小怪了。你们倒要说说,大晚上的你们进去干什么,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我该如何向老村长他们交代?蒙老一辈赏识,我与闻松被嘱咐守护大家的安危,不敢有丝毫怠慢呐!”
“别瞎扯了,神隐树海根本就没什么危险性。你挡着我们干什么,神隐树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进去耍玩行不行,今天翠云第一百零一次拒绝我了,我要进去哭一下行不行?”
江风墨老脸一沉,喝声道:“今夜我是绝不可能让你们进去的,因为……闻松正与王姑娘在里边说知心话,我身为闻松多年老友,怎么可能让你们进去打搅!各位,风墨对不起了!!”
他满脸正经,不苟言笑,仿佛再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那口中的“王姑娘”林诗雨之前在飞流山说过的王婶婶,只是因为江风墨与她年纪相仿故此称之为姑娘,江风墨搬出这个理由既高明又无奈,从老友口中得知王姑娘性格属于偏静的那种,颇有“事不关己,高高挂己”的风范,一向不会去掺合麻烦事。
所以他料定她今晚肯定没来!对不起了柳闻松,以前你坑了我那么多,今夜之后你注定很长一段时间在桃园民众面前抬不起头,从另一方面说,我也是在帮你促进呐,不然以你这木头别扭的性格,猴年马月才能追上王姑娘?江风墨虚情假意在心里致歉一番。
“江风墨,你说什么呢!”人群中一个丰腴诱人的女子气急败坏喊了出来,看她脸色红得如炭火烤烧,想必很快就会发飙了……
果不其然,一个黄色的打水瓢子“砰”一声砸中了江风墨的脑袋。
对话还是没脸没皮地扯着,到最后,反抗的呼声越来越高,倒不是说他们全是进去瞎闹的,后边来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