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一震,黄钟公更是难掩惊喜。
“洪兄弟竟然知道先师名讳?!!”
秃笔翁更是绕着洪康转了三圈,奇道:“不可能啊!师父他从没在江湖上走动过,甚至他就不是江湖人,洪兄弟你是如何猜到的?!”
祖千秋和丁坚他们面面相觑。
能教出“江南四友”这样的人,自然是前辈高人无疑。
可听到洪康说的这个名字,他们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这徐文长是何人!
“本来是不知道的。”洪康说道,“可是四庄主一句“南腔北调人”,让我想起了这一位离奇超脱之异人。”
洪康思起徐文长的经历,赞叹道:“文长先生病奇于文,人奇于时,诗奇于字,字奇于画,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
“可惜啊!”
“虽然文长先生眼空千古,独立一时,但时运不济,加上不屑于结交那些达官贵人,故其名声不出于越地。”
“江南四友”这才确定,洪康是真的知道自己师父的。
黄钟公念此,心有惆怅,一杯水酒下肚。
心想着:“师父,终究是有人还记着你啊!”
同时,看向洪康的目光里更添几分亲近之意。
他们兄弟四人,早年间也想做出一番事业,可囿于出身,最后于仕途无望。
转身入江湖,想着也能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没想到这江湖上亦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黑白不分,争权夺利,损人利己……
几十年下来,无尺寸之功于世间。
最后,四人心灰意冷,退隐这孤山梅庄,接了个看守任务,也不用去跟别人勾心斗角了。
秃笔翁说道:“师父他虽过的清苦,但是求仁得仁,有何怨乎??”
嘴里说着有何怨乎,可秃笔翁的神情低落,可想又岂是真的无怨?!
眼见现在气氛逐渐变得凄清。
丹青生忙道:“哎!斯人已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来,我们满饮一杯……”
冷酒入愁肠,
今夜明月长。
…………
第二日。
洪康难得的睡到日上三竿。
本来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早起。
可是昨晚,实在是兴致高昂。
又奈何祖千秋虽然是酒国前辈,平常自诩酒量过人,可惜遇到了“江南四友”。
光是丹青生一人,就把祖千秋给喝趴下了。
接下里,他们都是和洪康边聊边喝。
无论他们聊什么,洪康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气氛一起,更是推杯换盏不断。
和黄钟公谈音律,与秃笔翁说书法,与丹青生演剑法;
至于黑白子,洪康虽不善棋道,可是他以前闲暇时刻,倒是记住不少名局。
于是乎,黑白子那张冷脸也融化了。
几个内功修为达到一流的人一个劲儿的敬着洪康,饶是以洪康的超人体质,都感觉到了久违的醉意。
“洪爷,你醒啦!”
洪康一开门,见到的就是丁坚。
丁坚昨晚喝得不多。
他毕竟只是梅庄的管家,虽然“江南四友”都视他如兄弟,可他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咦,丁兄这么早啊!”洪康打一声招呼。
丁坚只是礼貌一笑。
让那些小厮送上洗漱用品。
“洪爷,你先用着,饭食已经准备好了。”
洪康问道:“几位庄主呢?”
丁坚答道:“除了大庄主外,其他三位都还在休息。”
洪康咦道:“这个,我记得二庄主喝得不多啊!”
他还记得,昨晚秃笔翁和丹青生两人才是喝的最多的。
丁坚笑道:“二爷昨晚得了洪爷的谱子,喜不自禁,通宵达旦研究,凌晨时分才睡下。”
洪康失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