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已经返回家中的李沐风随意喝了碗稀粥加咸菜,就坐到了书桌旁,望着窗外皎洁月光,一遍一遍念着浩然开阳曲。
“浩然正气存人心,开阳武曲冠武勇……”
“不以勇武决,唯求心浩然;若遇天不公,开阳焚罪如雪融……”
随着李沐风念浩然开阳曲,一股既有开阳武曲星的暴烈,又有读书人浩然正气的气机,在他体内酝酿。
但这股气机却如同瓶子里的水难以冲破牢笼一样,被困于瓶子中不见天日。
这才使得这股气机难以被外人所察,更不被李沐风这个当事人所知。
第二日,李沐风如往常一样做完早课,提着一把柴刀就要去山里砍柴。
他想着快到冬季了,担心恩师家里柴火不够取暖,于是决定帮恩师砍些柴火。
可是李沐风刚出门,就听见村民们在议论一件重大事情。
“唉造孽啊,李夫子在咱们李家村教书十余年了,结果竟然被村长以意图谋反的罪名,押送去县衙了!”
听到这话,李沐风惊得手中的柴刀直接掉落在地。
他冲了过去,揪起其中一个村民喝问道:“恩师被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
村民被李沐风的样子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李夫子把他自己写的《安康记事》给李象看,结果就在天刚亮的时候,李象和村长带着人,将李夫子押送去县衙,说是李夫子写的《安康记事》,尽是些意图谋反的内容!”
李沐风如遭雷击,下一秒他就丢下此人,拼了命的朝县衙跑去。
挂着‘明镜高堂’的县衙内,中年人模样的独臂县令坐于主位。
在独臂县令身后,却站着三米多高、虎头人身的虎妖!
“威~武!”
立于两侧的衙役们,敲着水火棍大喊威武。
中间,是被压上县衙的李儒行,还有将李儒行压上县衙的李象父子!
“啪!”
“升堂!”
独臂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之后,便问道:“李村长,你报官意欲何为?”
李象父亲,也就是李村长,从怀中拿出《安康记事》呈交上去,并谄媚说道:
“回禀县太爷,我要告这李儒行意图谋反,谋反罪证全在那《安康记事》中。”
独臂县令翻开《安康记事》认真看了看,却发现不过是记载大乾安康国号年份所发生的大小事,看完之后立刻皱起眉头怒斥李村长。
“你这乡野村夫,是要消遣本官吗?这本书分明就是记载了大乾安康的事情罢了,哪里有谋反罪证?”
李村长赔笑道:“县太爷您将书中的内容,反着理解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了。”
独臂县令再次翻看,这回用反向思维去理解,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这本书若是反着理解,还真算得上是抹黑朝廷、意图谋反的妖书!
但看着在躺下跪着的李儒行,想着对方是儒学大儒,自己又是儒学后辈,算起来李儒行还是他的前辈。
想了想,独臂县令就打算将此事蒙混过去,一拍惊堂木,说道:
“这不过是你个人的看法罢了,正所谓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龌龊的,本官倒是觉得这本《安康记事》写得很好。”
“好了,此案到此为止,本官宣布,李儒行无罪!”
独臂县令的话刚落下,他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低沉,却又内含令人恐惧的虎啸之声。
“我觉得县令你的处理,有失偏颇啊。”
却是那头虎妖开口说话了!
独臂县令有些恐惧的咽了咽口水,“那虎县丞你有什么看法?”
他之所以独臂,就是因为被这虎县丞吃掉了一条手臂造成的!
可虎县丞吃掉他的手臂不仅没被治罪,他这丢了手臂的县令,反而被顶头上司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