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裴沫拒绝了佣人的所有请求,睡的昏天黑地。
直到半边夕阳隐入山脊,裴沫才醒来。
厨房里一直热着饭,于妈见她下楼,手快脚快的把吃的端上来。
小碗饭,小碗粥,搭配几碟小菜,几个精致的饭后小点心,还有一杯果汁,面面俱到,营养均衡。
一楼餐厅是半开放式设计,刚好可以看到明斯洳卧室所在方位,裴沫吃了几口,想问问明斯洳吃了没有,又觉得不妥,生生憋了回去。
吃完饭之后,一楼还是只有裴沫,刻意等到晚上十点多,右侧楼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明斯洳压根没在庄园。
可能出去了,没在庄园吧。
裴沫这样想着,于妈提醒裴沫该去睡觉的时候,她没再坚持,乖乖回了卧室。
因为上回明斯洳去学校大发雷霆的事,裴沫又请了假,但高考迫在眉睫,裴沫明天就得回学校。
白天睡了很久,裴沫晚上在床上滚了又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七点于妈准时来叫她,和裴沫一起去学校。
溪山庄园离榕城一种远,考虑到高三学习紧张,郭叔在一中旁边置办了一栋房子方便裴沫走读,不放假的时候会安排于妈过去照顾。
把裴沫送到学校门口,于妈则回房子里去准备午餐。
从后门轻车熟路的走进教室,裴沫发现自己位置后面的桌子空了。
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然后裴沫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早读时间,老师不在。
裴沫位置旁边的刘田战战兢兢观察着裴沫的表情,小声道,“椿比转班了,我们班的班主任也换了。”
刘田声音很小,他是苦孩子出身,班里这些有钱人他一个都惹不起,所以即使裴沫最开始被欺负的时候,他觉得不好,他也不敢说什么。
三年时间过去,心里良知的棱角早就被抹平了,高三下学期开始,别人欺负裴沫的时候,刘田甚至也会跟着笑。
结果前两天他竟然看到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富家子弟和落水狗似的,狼狈不堪,这两天更是老实的不行,尤其是昨天还去广播室公开道歉了。
刘田突然意识到,他或许做错了,他或许不该那么胆小,那些只会恃强凌弱的人其实远没有看起来那般强大。
同时刘田也害怕,害怕平时闷不吭声,实则背后人手段凌厉的裴沫会记恨他。
裴沫与刘田对视了一眼,看刘田的穿着和小心翼翼的神情,她能把他的想法猜个大概。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
自己没必要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裴沫朝着刘田点了下头,继续看书。
边上另外几个人里,有当时被叫去会议室里的,也有平时欺负裴沫欺负的狠,结果侥幸逃过一劫的。
今天早读的声音都比平时要小,从裴沫出现后,班上不少目光总会有意无意的扫到她身上。
对她们来说,前天晚上的事情,用玄幻已经不足以形容,简直是魔幻。
没被牵连进去的学生当晚回到家,无一例外,都被自己爸妈耳提面命的叮嘱。
“兔崽子,给我在学校好好学习,团结同学,友爱同学,要是不学好,仗着有几个臭钱,欺负同学,或者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个家门以后你就不要进了。”
这还算是温和的说法,有的父母说的夸张点,直接道。
“我们家做的小本生意,惹不起明家,更搞不过明家,你要是瞎了眼去欺负他们家的人,除了少管所,我也不知道哪里能保你这条狗命了。”
“明家的一条狗,都不是你能惹的,给我记住了!”
“……”
惊吓一个接着一个,看着爸妈的反应,他们是真觉得怕了。
从小就被灌输自己是高人一等的优越阶级,结果出现一个人轻描淡写的把他们踩在脚底下收拾。
毫不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