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在她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她不需要怜悯,从不。
肚里的话哽在喉中,郭叔转而说起裴沫的事。
这次裴沫逃跑,明斯洳脸色冷的可怕,他斟酌着提到了裴沫疑似在学校被欺负的事。
明处的保镖不能跟着进学校,暗处伪装成职工的保镖不能贴身跟着,如果没有明显的冲撞,是发觉不了什么情况的。
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裴沫或许正在遭遇校园暴力,或许开始的时间还很早。
言语上的侮辱、排挤、歧视、孤立……
很多时候比肢体冲突更加伤人。
明斯洳不知想到了什么,望向更远处的天际,后方的云正顺着风势不断侵噬前方的云,忽然在某个不起眼的云团中,有一小片亮色的云滚动着挣扎着,微弱但坚定的散发着光,久久都没有散去。
紧接着明斯洳露出一点笑意,凉薄又残忍。
“在明家,站不起来的骨头,用不着费心规劝,更不值得慈悲怜悯。”
明家人的血,是冷的。
入赘的明海,狼心狗肺,害死老爷和老夫人之后休妻弃女。
老夫人江凌用自己的命逼着亲孙女与生父不死不休。
大小姐明绮蠢的为了一个狼子野心的男人,不管老爷老夫人死活。
一个别人送来的玩物,当然费不着明斯洳亲自过问。
……
”好。“
郭叔反应迟钝的点点头,慢慢闭了下眼,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以为裴沫多少是不一样的。
他记得小时候的明斯洳,虽然不爱说话,不爱笑,可是压根不是现在这副对什么都无欲无情的模样。
世事无常,都不一样了。
叹了口气,郭叔退出卧室,紧阖上门,转念想到裴沫。
该给裴沫安排的,郭叔都安排了,来明家三年多,要是裴沫自己不愿意改掉那副怕事懦弱的样子,明家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