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堵墙后面的东西。”
明斯洳声音很轻,眸光淡淡扫向裴沫,随意站着,显得高贵而冷淡。
床头倚着的那面墙上是没开凿任何柜或窗的,深色的墙漆与干净延展的线条让整面墙在视觉上看起来格外大,与庄园里其他的房间比较,显得有些怪异。
墙上唯一的装饰是床头右上方的壁灯,壁灯开关是木质的,底下缀着玉石流苏。
裴沫站在门口,在明斯洳审视的目光中,裴沫肾上腺素飙升的灼热与从脊骨窜上的寒意糅杂在一起。
舔了舔发干的唇,裴沫原本空白的脑子里瞬间冒出无数个念头。
大反派是个疯批,有钱有势,墙后是她的秘密,还是对平常人来说难堪至极的隐秘。
而她撞破了大反派的秘密。
裴沫一时心虚到了极点,垂着的手发紧,情急之下,她忽然道。
“我见过,但是我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种时候,装傻不松口,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明斯洳淡漠的面庞上首次出现一点惊讶情绪。
裴沫正望着她,沐浴时蒸腾在脸上的水汽还没褪干净,眼尾的薄红淡了一点,红润唇色却更显了,眼睛睁的圆圆的,似有水光在里头浅浅晃动,雨后晴空般干净漂亮。
两人隔着几步距离对视着,好半晌,明斯洳都没说话,目带思索。
裴沫本来就心虚,拉锯间她变得更加紧张。
缓慢且艰难的吸了口气,掌心氤出湿汗,裴沫又主动道。
“我不是有意要看的。”
那是一个雨夜,噼啪的雨珠砸在窗户上,经久不绝。
裴沫晚上被吵醒,她睡不着,干脆在庄园里游荡起来。
七拐八绕闯入了明斯洳的领地,周围都没有人,门开着一条小缝。
她远远听见了细碎的哼吟,断断续续的,似乎在隐忍着痛苦。
不是白天,周围没有佣人跟着,裴沫鬼使神差的走近,她看见了一整面墙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一只瘦削却显有力的手拿下了一个东西,然后放进了那里。
断续的声音陡然间变得更加清晰,裴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门里的景象。
脸颊被烧的滚烫火红,呼吸都吐着热气,她想跑,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裴沫面红耳赤的不知听了多久,直到里面的人影回头,裴沫才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明斯洳有没有发现她不合时宜的闯入,提心吊胆,一夜无眠。
直到接下来半个月,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裴沫才渐渐的放下心来。
她以为明斯洳不知道那晚她在门外。
……
都是原主惹下的事,裴沫只能认。
脸部肌肉细微的抽动,裴沫头发还没完全擦干,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棉质的睡裙外,又另外套了两个外套。
听完裴沫的解释,明斯洳目光落在她叠穿的两件外套上,眼中渐渐浮现出一点兴味。
也可以说是恶趣味。
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勾,明斯洳轻抬下巴,示意裴沫走过去。
紧张的肌肉都开始酸疼,裴沫竭力镇定,走了两步后,停了一下,然后心一横,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挣扎的,略显不知所措的姿态取悦了明斯洳,她脸上的神情和缓下来,显得极有耐心的等着。
壁灯是关着的,缀在木柄上的流苏折射出点点微光。
等着裴沫走近,明斯洳强势的握住了裴沫的手腕,“握住。”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裴沫有些忐忑,甚至忘记了避开明斯洳的眼神,怔愣的望着她。
目光落在女孩侧脸上,带着点探究的意味,明斯洳松开了她的手,命令道,“用力拉下来。”
裴沫不知道明斯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