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
起初刘掌柜果断拒绝了。
毕竟是出卖朋友的事情,而且金多喜在秀水好歹也有些影响力,如果东窗事发,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秀水。
可没过两天,他那逆来顺受的妻子不知何时竟生了偷跑的念头,这一跑就带走了他所有积蓄。
就在他愤怒绝望之际,骗子再次上门寻求合作,并答应事成之后分三百万两给他。
绝境之下,刘掌柜可耻地对这个条件心动了。
反正金掌柜家大业大,而他都快家徒四壁什么也不剩了。
一次、就这一次。
这点钱老金他也不是不能挣回来!
就这样,刘掌柜开始牵线搭桥,帮助那对骗子一起骗金掌柜。
最后那对骗子行骗成功后,如承诺所言给了他三百万两的银票,而他也在客栈内制造出骗子瞬间人去楼空的假象。
郝知府给衙役递了一个眼神,衙役顿时心领神会,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着刘掌柜藏在客栈里的银票了。
郝知府细看了眼,上面盖着的是青金府的印。
怪不得金掌柜那银票的票号之后再未在市面上流通过,看来那对骗子来秀水后,办事花的都是在青金骗来的银票。
谢依白和郝知府判完刘掌柜后便去了金府,和金多喜和柳月娘讲了事件的前后脉络。
从头至尾,金多喜都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听着的。
谢依白将这三百万两的银票交到柳月娘手里,一边故作不经意地说道:“这友谊的重量还真是轻呢,风一吹,就能被刮走。”
金多喜怨念很深:“这是银票,当然轻,要是换算成银两,那可重得很。”
谢依白:“……”
倒别说,这金掌柜还蛮会自我安慰的。
柳月娘瞥了金多喜一眼:“还不赶紧向谢姑娘道谢,人家才接手几天,就已经帮我们找回了三百万两。”
娘子的话不得不从,上午还对谢依白灌输人生阅历,下午金多喜就得为金钱向谢依白致谢。
实在是让本就颜面不多的他老脸更没地方了。
金多喜索性破罐破摔,试图和娘子讨价还价:“夫人,既然都已经找回了三百万两,那我还欠的一千个头里能不能少磕三百个?”
柳月娘眼眸一横:“这三百万两是你自己找回来的?这三百个你给谢姑娘磕,一个都不能少。”
金多喜:“?!”
金多喜羞愧难当,而谢依白人也僵住了。
虽然她挺爱和人开玩笑的,但被人磕头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谢依白:“夫人你可千万别让金掌柜给我磕头。”
柳月娘:“怎么,你怕自己受不起?”
谢依白:“不是……就算他给我磕了我也没压岁钱给他,大过年的,可不兴磕头啊。”
柳月娘:“……”
金多喜:“……”
满室寂静中,最后还是郝知府开口转移了话题:“刘掌柜那边我已经看紧了,他绝无能和骗子通风报信的机会,晚上的事,谢姑娘准备怎么办?”
若是从前,郝知府对谢依白还是不太放心的。
虽然谢依白小说里写的案件相当惊奇,可毕竟现实中缺乏经验,很有可能会纸上谈兵。
再加上谢依白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质,这让郝知府在心里对谢依白的印象标签多了一个不太靠谱。
没错,在彼此初印象这方面上,谢依白算是和郝知府双向奔赴了。
都觉得对方不太靠谱。
不过在谢依白审完刘掌柜后,郝知府在心里立即把不太靠谱这个初印象立即撕掉,改成了秀水天降紫微星。
看她就和看宝贝似的。
还好他慧眼识英有先见之明,将这紫微星给提前收编了,这以后府衙的破案效率岂不是要连连高升。
谢依白此刻还不知道她在郝知府心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