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府自然是不敢计较首富夫人的失礼,应了声后便叫衙役去开门带路。
见众人都进了门,首富小小声请求:“娘子我能先进来吗,剩下的头我晚上补。”
半响,门内才传了一声“嗯”。
首富喜不自胜提起衣摆起身就要小跑进门,结果跪太久腿麻了,过门槛的时候直接踉跄一下摔倒了。
还是脸着地。
谢依白不慎回头看到首富的惨状后不禁在心里默念了句平安首富。
在她心里,首富夫人已经和河东狮划上了一个等号。
可刚进宅门,谢依白就被首富夫人的美丽所震惊,相信无论是谁,遇见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种美不是明艳,也不是凌厉,而是极让人舒服的温柔绰约。
不靠粉黛修饰,也不靠盛装妆点,仅仅穿了条碧蓝薄绸长裙,好生生的带出几分柔弱来。
格外让人怜惜。
夫人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很美,手执着团扇盈盈欠身,“草民见过小侯爷与知府大人。”
她眼波微转,“至于这位姑娘……倒是面生。”
谁能想到就是这位嫣然的美人,管得首富大气都不敢喘。
柔美果然是皮囊,内里可是藏着铁娘子手腕。
谢依白在她面前可不敢皮了,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叫谢依白,笔名二白,是府衙新聘的缉骗顾问。”
夫人温柔一笑,伸出青葱般的纤纤玉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你就是二白,我原以为能写出这等辛辣文章的人定是老练之辈,却没想到你竟正值妙龄。”
“你的新文我一直有在追读,倘若我家那个不中用的早点看到,也不会摊上这次祸事。”
夫人牵着谢依白的手,完全忽视掉了郝知府与小侯爷,领她坐在了椅子上,还一个劲把精致的糕点往她的方向推。
谢依白受宠若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夫人让她吃哪个试试看她就吃哪个糕点。
古人说温柔乡英雄冢可说得太对了,谢依白直接完全陷进去了。
什么河东狮、铁娘子,谢依白眼前只有温柔成熟的大姐姐。
又香又软,只想贴贴。
最后还是郝知府看不下去,轻咳了声,“小侯爷还未入座。”
你们怎么就先吃上了?
当然,他把后半句话憋在心里,免得脾气不好的小侯爷又炸了。
夫人甜甜地笑了:“这上座一直给小侯爷留着呢。”
话音刚落,她明媚的眼眸中露出沉思之色,“还是说小侯爷身有不便不能自行落座?来人,快扶小侯爷上座。”
仅是三两句话就把怠慢的事实推诿的一干二净。
一旁的侍婢听了夫人的话后眼睛一亮,跃跃欲试想要去扶小侯爷。
小侯爷艰难躲开快要扑上来的侍婢,冷着一张脸,“本候自己坐。”
夫人又笑了,笑得更甜:“郝知府,小侯爷可没你想的那般娇气,人家能照顾自己。”
郝知府:“……”
小侯爷:“?”
小侯爷开始怀疑人生,这些天郝知府处处对他照顾是觉得他娇气?难道不是应该是因为他的身份吗!
不过的确其他官员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也是巴结讨好,但都没有郝知府那么身体力行的。
该不会真觉得他娇气所以才格外费心?
一这么想,郝知府那谄媚的笑在小侯爷眼中都渐渐姨母化了。
小侯爷被自己的猜测给恶寒到,皱着眉往郝知府另一边的方向侧了侧身。
鬓边红线所缠绕的那绺发随着动作晃动,很是招眼。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小侯爷这是嫌弃郝知府了。
郝知府欲哭无泪。
什么叫做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谢依白咽下软糯可口的糕点,喝了盏茶清嗓后问道:“夫人,您能和我说说事情的原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