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的尖叫。职业本能让她立刻转过身——
沈砚清正扭着周奇的胳膊,另一手臂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脑子嗡一声响,心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江云识喉咙干涩,不自觉绷住呼吸,“沈砚清,小心他手里的刀!”
哐啷——
刀应声而落,周奇奋力扭动着身体,双目赤红地瞪着江云识,“女人都是嫌贫爱富的东西!贱人!贱人!”
江云识深深地吐出口气,指尖微颤着给保安室打电话,然后快速报了警。收好手机不放心地询问沈砚清:“你有没有事?”
“没大事,放心。”
没大事……
还没来得及琢磨这句话,李梵惨白着脸叫了一声:“沈总,你胳膊被划破了!”
说着就想把刀踢远一点。
“别动!”
“不要动!”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李梵看看江云识,又瞅瞅自家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一点碰了凶器。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把周奇带走了。沈砚清跟着江云识去包扎伤口,过后也要去派出所录笔录。
怕李梵跟着进去后又絮絮叨叨,沈砚清干脆脱了西装丢给他,“你在车上等着。”
消息很快传开,都知道江云识刚刚经历了什么,倒也没人追究她迟到的事情。
江云识回办公室换了白大褂,赶紧去治疗室给沈砚清处理伤口。
他坐在椅子上,单手解开衬衫的袖扣,将袖子挽上去。
“我来吧。”
江云识拉了把椅子坐他对面,小心翼翼地将粘在伤口上的布料掀起来,然后执起剪刀直接将袖子剪开。
白色料子已经被血渗透,沾在手上黏糊糊的。江云识低垂着眼眸,睫毛轻轻颤了颤,看到伤口并不严重才算松了口气。
她摘用棉签蘸取碘伏为伤口消毒,声音发哑,“有点疼,忍着点。”
“没事。”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有点长,需要缝针。”江云识将棉签扔到医用垃圾桶,低头看他,“可能会留疤。”
他们离得很近,沈砚清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的自责。也许她在想,昨晚没喝多就不会跟他去了酒店,自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
“江云识,这只是我在制服他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如果换成你,可能就不是缝针这么简单了。”沈砚清声音淡淡的,却很是认真同她讲道理,“我有助理有司机,并不耽误任何事。但若是你受伤,会影响很多病人的治疗。”
江云识紧抿着嘴唇,很深很深地看了看他,而后低声说:“先打麻药缝针,还得再打一针破伤风。”
“好。”
沈砚清该是很忙的,这半个小时里电话响个不停。一只手拿着手机讲电话,另一只交给江云识全权处理。
此时江云识倒是希望他忙一些,分散分散注意力。再是承受力强的人,任人鱼肉的时候也要稍微做一些心里建设。
电话里秘书正在叫苦连天,因为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沈砚清,有人肯定又要借题发挥。而后得知他受伤,又在那端大呼小叫。
沈砚清说没有事,让他将会议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
公司里这些元老,都是跟在沈老先生身边几十年的人,算是看着沈砚清长大。即便他现在是沈氏的掌权人,有时也不免被当做小辈看待。
“回去记得伤口不要沾水,三天后需要换药,你若不方便来,我尽量过去给你换。”
江云识手法很利落,讲个电话的工夫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了。
沈砚清试着动了一下,大概是麻药还没消,没什么感觉,“无所谓,实在没时间到时再麻烦江医生。”
江云识点头,摘了手套去洗手,而后告诉他,“去注射室打破伤风,我可能得去忙了,你自己去可以吗?”
沈砚清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