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公馆是京城最大一家娱乐会所,也是身份的象征,谁能有那的会员,都够在酒桌上吹上好几壶。
倪南以前在部门聚会的时候有听学长谈起过,那学长也是个富二代,卡在满公馆的最低门槛进去的。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他是那里的黑卡会员一样,大家个谁想去他都能带。
有学弟真举手说想去时,他又支支吾吾找半天理由推拒了。
后来那学长毕业,家里公司似乎做大了,说要带人去满公馆,点名道姓倪南,她不肯,那学长就施压。
校园学生会就跟个小型社会一样,但凡沾了点职称的都要摆摆谱,他是个副部长,明里暗里让倪南自己识趣点。
纠缠了好几天,被高湫一酒瓶子给砸了过去。
他囔囔着要动用关系,开除她们两个,高湫一点都不怵他,白眼翻他:“动动动,看你关系好使还是我关系好使。”
高湫家境也不错,不属于富里面的,官里头的,只是看着不像。
青梅酒带了一大瓶来,高湫一个人就干了一半,还剩些,她一个一个倒杯里去,都得喝点,别说她吃独食。
到倪南这时,停了。
“你还是吃你的酸奶疙瘩吧。”
就是那种大姐姐看不起小屁孩的语气,盖好瓶子转身就要走,倪南扯住她衣角,说喝一小口。
宋文女士酿的青梅酒,倪南还从来没有喝过,有一次好奇想要偷偷尝,被拿竹条子打手心,说她尽不学好。
墨绿色宽口杯盛了一点点。
夏日清凉爽口的感觉,除此外,倪南品不出什么。高湫说,加冰块乌龙茶更好喝。
那晚上倪南清醒死了,喝了酒都没醉,一杯后又要了一杯,高湫瞪大了眼,说可以啊牛逼了。
还说下次hls带上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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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四十分,倪南把书本装进帆布包里,跟高湫一起往外走,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围了好大一圈人。
走进圈里。
好气派的一辆车啊。
难怪那么多人围观,此时校园内部论坛早就爆了,高湫刷着手机,一口一个牛逼。
倪南真不识车,看着也无感,顺和着点点头。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她拉着高湫要走,高湫不肯,她让倪南先回去。
倪南松了手,转身背向而驰,身后熙熙攘攘,落日晚霞。
到了宿舍,倪南给宋文女士打电话,问她之前是不是提到了学校附近有套房,这会儿,宋文女士正打麻将,输了好几把,心情不愉。
“你要干什么?搬出去住啊,我告诉你,那可不行,女孩子一个人住不安全。”
还是手搓麻将,一局完,宋文女士没手拿手机,开了免提放在牌桌上,搓子码牌。
倪南站在阳台,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拂好,“不是,我只是想偶尔去那里自己做饭吃,室友有时候也想弄火锅,但宿舍里不允许有大功率电器,查到了会被罚的。”
麻将相碰清脆的声响落在听筒,那头好久没讲话,可能根本没认真听,哦哦几声,然后没了。
“位置在哪里?是用钥匙还是密码锁啊?”
宋文女士码好牌了,对着手机说:“你要干嘛。”
她总是这样,从来不认真听自己讲的话,明明早就该习惯了的,眼眶还是会酸,倪南咬了咬唇:“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我要去那里做饭。”
“你们家倪南是要放暑假了吧,那也可以到时候回来做饭啊,做好了,记得喊姨们也过来尝尝你的好手艺。”
“是啊,你家这姑娘真不错,还会做饭,看我们家那个,饭都还得我端到面前才吃。”
那头宋文女士的声音徐徐传来,“那不一样嘛,你家那孩子打小聪明伶俐,脑袋灵活,以后赚大钱请人做饭,倪南就比不上,笨得要死,不会做饭就等着被饿死。”
牌友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