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觅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温温正在沈宪休息间的盥洗室里，万般无奈地洗着沈宪的衬衫。
他这里没有洗衣机，只得用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小手，搓洗！
“亲爱的温大小姐，作为你最最最……最好的闺蜜，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天已是你立flag的最后一天！
“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功成身退了呀？”
梁以觅同她共处五年，只要是温温想要达成的目标，就没有失败这一说。大学里，她奖学金都能拿到最高等第。
“……”
温温不知道这通电话，是怎么被梁以觅算得如此精准的。真不知她是真心实意前来祝贺，还是坐等吃瓜看她笑话的。
她关掉了水龙头，情绪不高：“失败了。”
“嗯？”梁以觅以为温温诓她：“什么失败了？沈宪破了你的先河？”
“呵呵。”温温苦笑：“我得在他这里做苦役，一个月！”
温温大致将白月光事件与梁以觅小提了一下，也说了她犯蠢摔进他衣柜里的事情，还莫名其妙被迫签署了一份离奇补偿协议。
“喏，事情就是这样，你别笑我。”
“这男人，级别不是一般高啊。”
“是吧是吧？我真的觉得我快要江郎才尽了。”
“别啊，就这么放弃了？不像你头铁的性格。”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温温打量了一眼四周：“我总觉得这儿的磁场跟我不和。”
“你刚才说要在沈宪那里做苦力一个月？那你就别再沉迷于，收集那些所谓的证据。
“你闹得他鸡飞狗跳不成？
“一天两天他觉得你新鲜，一个月的小炮仗，谁受得了。”
温温的眼睛如小灯泡发亮：“对啊，协议只说让我免费做一个月。他可没说让我‘乖乖地’做一个月。
“怎么做，不都我说了算嘛？！”
她瞬间恢复了往日活力：“觅觅，我真的是爱死你了。”
“别套近乎。”
梁以觅开始回归正题：“喏，别再说我这个运营不靠谱了。下个月有场时装大赏，我帮你争取到了入场资格。”
“真的？是以‘温温尔雅’的身份？”
“那不然哩。不过主办方说了，到时候要你微博多发发美照，帮忙宣传宣传。
“虽说是情感博主，但你粉丝多，流量大。做得好可以转型哦……
“好好准备一下？”
“没问题！”温温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挂断梁以觅的电话，她看着洗手台里沈宪的衬衫，突然也没觉着那么讨厌了。
她哼着小曲，洗得飞快。
……
“沈总？”温温第一次给沈宪去了通电话。
她望着那几件洗干净的衬衫，不知道将它们凉在哪里。因为他的休息室不带有阳台。
“有事？”
电话那头除了沈宪的声音外，还夹杂着施工现场刺耳的电钻声。
“那个，衣服给你洗完了，晾哪？”
“二楼走廊尽头，那有个小露台，你把衣服晾那。”
“好嘞。”
尽管温温与沈宪不对付，但这事她理亏她认了，反正来日方长。
只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给男生，男人洗衣服。她心里头多少有些小别扭。
沈宪衬衫的颜色很单一，黑白灰三种色系，185的码子。上面没有品牌商标，估摸着是私人订制。
洗手台旁的墙上装有挂巾杆，上面的毛巾应该是沈宪的，最上头还搁有深灰色的浴袍。
另一侧墙壁上是搁牙刷杯与电动牙刷的架子。
他工作忙的时候，或许就在这里应付凑活下。
温温抽了两张放在洗手台上的纸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又顺手将纸巾扔进了马桶边的垃圾桶里。
她回到了案发地的衣柜前，里面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