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是鸟”这样三两句就把事情讲完了,所以周曜并不清楚当晚赵嵘玖和白砚琮之间对话。
眼下他见白砚琮斜倚在轮椅上,单手撑在扶手上支着侧脸,低声道:“那倒是有趣了,赵医生说,那哭声是鸟叫呢。”
这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周曜在心里搓了搓手,难不成赵嵘玖在白砚琮跟前翻车了?三爷接下来是不是要开启强取豪夺的剧情了?那他是不是得提前准备座金屋以备不时之需?
他心中已经想了七八个剧本,面上却仍旧一派正经,还冲着倪柏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倪柏阳不明所以,却认真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片刻后,白砚琮收回思绪,朝周曜点了点头,“我们去一趟怨秋风。”话中没提到旁人,看来是只打算他们三人同去。
周曜倒是又不着痕迹地把倪柏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虽然因为方才被安保制住,仪容稍显凌乱,但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似乎并不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但那只是看起来而已,周曜不敢掉以轻心,在倪柏阳向卓航自报家门时,他就已经着手调查了,倒是查到倪家不受重视的小儿子的确是来了明德,以前闲谈时听人说过这小子脑子不大好使,行事鲁莽,至于对方是不是真的拜了王九南为师还有待查证,毕竟王九南已经久不露面,也从来没公开承认自己收过什么弟子。
一路无话,待到了“怨秋风”馆门前,倪柏阳的情绪才明显又激动了些,他抬眼看向面前这座檐牙高啄的小楼,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微微捏拳。
白砚琮和周曜对视一眼——如果不是假装,那就当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
纵酒园前两年翻修时特意增设了许多无障碍设施,还曾得了个“最具人文关怀”的名头。只不过建筑内部却不好多做修改,如怨秋风馆这样的二层小楼,若加增直达电梯,难免要大改内部结构,因此仍旧只保留了原有的楼梯设计。
因为不方便,白砚琮便没有再进馆内,只停在馆门处不远一丛绿植旁,对周曜说:“你们两人上去吧,他既然要证明那扇子不是王九南的,最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
说罢,又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几不可闻道:“最好是早些解决,我这还忙着追人呢。”
周曜忍笑,“好。”
周曜和倪柏阳走上二层小楼,却见放着那柄檀香扇的展示柜前还站着一个男人。
周曜有些意外地打了声招呼,“赵医生,你怎么在这里?”下一刻,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展柜,连带着身旁的倪柏阳都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且说当夜听到扇馆中传来婴儿啼哭之声,赵嵘玖便心知这里头还有古怪,只是他察觉扇馆内并无令人反感的阴邪之气,想着不会出太大问题;何况他见纵酒园内藏品几乎件件生灵,猜想这种事绝不是第一次发生,纵酒园应当有自己的应对方法,这才没有插手,免得他又要找什么借口去欺骗白砚琮,赵嵘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谎话恐怕都在白砚琮面前说尽了,当真想不出什么新借口推脱。
今日也是碰巧,他原本呆在屋内调试药方,坐得久了才随意出来走走,却恰好听到怨秋风馆传来的尖锐警报声,虽然警报声片刻就停止了,但随后他却明显感觉到了扇馆内有异动。
——虽说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危害,但若扇馆出事,白砚琮身为馆长必然少不得为此操心。
——他并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如今他身为白砚琮的医生,所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自然要为自己的病人排忧解难,免得他为外物所扰,打扰治疗进程。
因此,只犹豫了一瞬,赵嵘玖便毫不犹豫地朝扇馆走了过来。
另一边,倪柏阳被带到卓航面前后,为了防止他是有心人刻意布的棋子,怕这番举动不过是声东击西,所以纵酒园内安保排查力度又加大了三分,但凡有个眼生的在馆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