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火灼烧一样。
“白先生是想知道治疗的进展吗?”赵嵘玖总算想起了自己方才带着人走开的托词。
白砚琮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他伸手挡在眼前,睁开眼去看指缝里落下来的阳光,“即便最后我撞上了那百分之十也无所谓,你尽可以放心。”
他脸上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仍旧冰冷的双腿,“我已经习惯了,情况也不会比这更坏到哪里去。”
赵嵘玖忽然从内心生出一股愤怒,他不知道自己是愤怒与白砚琮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还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沉默片刻后,他郑重说:“我会尽我所能。”
他觉得白砚琮应该要站起来,他替对方检查时看过那双腿,腿骨笔直而长,如果能站直,那应该是一双非常好看的腿。
白砚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开了话头,“不说这个了,对了,下周三晚上我会出席一个拍卖会,想邀请你和我同去。”
“我……”
“别着急拒绝。你之前说的话我有认真想过了,虽然我不认同你说的,认为我只是口头撩人,但是我尊重你的看法,所以我正在努力改变。”白砚琮温和地说:“这也只是个普通的邀请,请你作为朋友和我一起出席而已,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所以你可以拒绝,但是我希望你能摒弃掉对我之前的看法,认真思考一下再答复我,好吗?”
说着,他放下挡住阳光的手,侧过头去看向赵嵘玖。
赵嵘玖心头一动,正要说话,耳畔忽然捕捉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谁?!”
赵嵘玖目光一凛,与白砚琮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丛山茶花。
“是我……”随着一声弱弱的女声响起,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费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从山茶花后走出来的人影正是费乔,她穿着一身套装,面上妆容精致,却难掩眉目间的倦色憔悴。
费乔十分歉然地冲两人一笑,“我同爸爸一起来参加开幕仪式,仪式结束以后我就想到处走走……”
那天和李恬非彻底撕破脸后,费乔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李恬非既然能拿出那样的东西来害她,难保他们家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她不敢拿家人的安全去冒险。
今天早上来参加开幕仪式前,父亲告诉她,费家和交往甚密的几家公司达成了默契,切断了与李家合作,李家在明德市彻底站不住脚了,而且听说李家人都患了怪病,满身长疮,浑身尸臭恶不可闻,这病市里的医院都治不好,听说东北有出马仙能治,昨夜一家人就连夜收拾东西匆忙走了,想来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
费乔当时平静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却一直很乱,一时想着自己当初回国时,举着牌子左右张望自己的李恬非,她故意躲在对方背后吓唬她,李恬非吓得扔了牌子,下一刻就欢喜地扑上来抱住了自己;一时又想着她把那瓶尸水甩给对方时,李恬非歇斯底里的控诉,对方的眼神里都写满了对自己的厌恶。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李恬非呢?
费乔心里实在很乱,她也算是被费家当小公主一样养大的,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恶意和人的反差,心中仍然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又无心去人群里凑热闹,就随意在纵酒园里逛了起来,刚走到这处僻静的小园,就听到了白砚琮他们的声音,她原本想离开,却不料不慎撞到了旁边的一丛山茶花。
两人都注意到了费乔有些发红的双眼,却并没有点破,反倒是费乔想到了什么,几步走上前来,目光殷切地看向赵嵘玖。“医生,那天的那瓶水我已经没有用了,可以直接丢了吗?我要怎么处理它才能不伤害到其他人?”
前几天道别时,赵嵘玖只叮嘱她这东西不能沾到人的皮肤,尤其不能涂在脸上,最好是尽快当垃圾处理掉,但费乔自己吃过这东西的苦头,怕随意处置会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