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接连出事,偏偏还是专放佛教文物的,纵酒园内不少听闻风声的员工心中不免都有些犯嘀咕,还有人私底下跑去问周曜是不是风水不太好,需不需要请几个高僧来念经。
周曜哭笑不得地挥了挥手,“少传这些风言风语,真要是一屋子佛祖菩萨都镇不住的东西,哪个高僧来念经有用?”
对方一想这话倒也合理,就听周曜又说:“再说了,纵酒园请高僧来念经,你是想打着官方的名头搞封建迷信?社会主义给你发的工资还要不要了。”
对方笑嘻嘻做了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您老说的对,我闭嘴。”
“行啦,好好工作。”周曜笑着拍了拍那人肩膀,“明天就要正式开展了,咱们工作都仔细点,别出问题。”
白砚琮虽然正遵照医嘱静养,但这种重大展览开幕他还是必须出席的,哪怕不上去讲话,在旁边当个吉祥物也得站着意思意思。
周曜整理了一些明天可能要用的资料给白砚琮送去,敲门后进去一看,好家伙,这才几天时间,赵嵘玖居然已经可以和白砚琮坐在一起吃早餐了?
小院的葡萄花架下,白砚琮和赵嵘玖对坐石桌两方,桌上放着几样小菜和一盅热气腾腾的米粥。
周曜不着痕迹地把赵嵘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单就外形来说的确称得上是俊朗,不过他知道白砚琮并不是看重颜色的,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的确医术高超,白砚琮看重这个人才。
周曜心思转了一圈,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往日这个点白砚琮应该已经吃过早饭了,今天却晚了些,他原打算稍后再来,白砚琮却让他留下。
“要不要再吃点?今早的金丝卷不错。”
白砚琮说着,打算放下碗筷去接文件。
他昨晚睡得格外香甜,连生物钟仿佛都受影响了,原本习惯早起的自己居然赖了半个多小时的床,甚至到赵嵘玖来送药时他都还不想起,是对方说空腹吃药不好,又替他端了早饭来,他干脆就留人一起吃了。
赵嵘玖却抬手微微一挡,“白先生,不如先吃完饭再看。”
周曜也跟着点头,把文件放到一边,自己跟着坐下舀了半碗粥,又拿公筷挑了一筷子小菜到白砚琮面前的碟子里,“先吃饭,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身体重要。”
两人的语气仿佛在教导不听话的小朋友要好好吃饭,白砚琮哭笑不得,只好又用了半碗粥。
吃过饭后,白砚琮和周曜谈起了公事,赵嵘玖则十分自然地将桌上碗筷收拾端走了,眼瞧着赵嵘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周曜收了声,看向白砚琮,“这赵医生倒是……”
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表达词语,想说这人动作顺畅得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只是听上去又不是什么好话。
白砚琮翻过一页文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也觉得他很可爱吗?”
周曜语塞,见白砚琮的神色并不像是玩笑,只得斟酌着道:“是吧……”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里当得起“可爱”二字。
不曾想话音未落,白砚琮却抬起了头,一脸惊诧地看着周曜:“你觉得他可爱?”
周曜哭笑不得,“三爷,你这是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
“算了,你别说了。”白砚琮也笑了笑。
这回,周曜听出来他是开玩笑了,“这……”
“但我觉得是。”白砚琮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是。”
周曜有些吃惊,他是打小就被白砚琮从孤儿院里带出来跟在身边的人,这二十多年可从没听白砚琮夸过谁一句“可爱”。
“我的天,你不会是……不能够吧?你喜欢赵医生那一款的?”
白砚琮想也不想地否定了,“不是。”
听到否定的回答,周曜才松了一口气,不曾想白砚琮下一句便是——
“不是那一款,只是那一个,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