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移动,顺势将费乔推到了角落里,费乔恰好撞在放着金刚像照片的玻璃柜上,手臂痛得发麻。
费乔瞪圆了眼睛,刚想问这位白三爷到底什么意思,却见就在她刚才站的地方,一尊琉璃宫灯“砰”地砸了下来,上好的红木框砸得七零八落,描花涂红的琉璃则碎成粉末。
这么重的东西,若是砸在她头上,只怕即便有安全帽也能被砸个脑门开花。
不单是费乔,在场所有人背后都出了一片冷汗,费和安更是惊得嘴唇都微微发抖,费乔是他的老来独女,他们夫妇俩都是当命根子宠的,若是……费和安不愿再想。
白砚琮却是眉心紧蹙,环视了一圈,语气冷淡,“展陈和安保就是这么做的?你们是想在这个厅立佛像还是立墓碑?我看,不如头一个就立我白砚琮的坟吧。”
刚才事发突然,他一人操纵轮椅也只堪堪移动了一两米,离坠落的宫灯很近,飞溅起来的琉璃碎片划过他的手指,割出一道血痕。
白砚琮捻了捻指尖的血迹,冷笑了一声。
这时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周曜暗道不好,说来也是碰巧了,今天只是个临时视察,所以资料准备不太充分,方才白砚琮让他去书房拿文件,所以他也不在现场,原本想着不过就是随便看看罢了,谁知道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周曜不敢多言,赶紧把文件递给还没回过神来的费和安,又上前推好轮椅,躬身在白砚琮耳边低声道:“三爷,我马上让人过来排查。”
白砚琮毕竟家世非凡,又是如今这一代白家家主的独子,从小就没少遇见过绑架暗杀之类的事情,今天的事保不准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白砚琮点了点头,没再看屋内一群战战兢兢的人,由周曜推着出门了。
直到白砚琮出门,屋内众人这才从那股迫人的气势中缓过来,费和安顾不得手里的文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费乔身边,“小乔啊,你没事吧?”
费乔不安地牵住费和安的衣角,惊魂未定地指了指身边的玻璃柜,语气惊疑不定:“爸……我刚才,刚才好像看到这个里面的照片动了……”
“别怕别怕。”费和安还以为女儿吓坏了,连忙安抚,费乔嘴唇抖了抖,到底没说出来,自己方才分明看见了照片上的那尊金刚手菩萨像猛地睁眼,红铜镀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半空。
在走之前,她壮着胆子又看了一眼,照片中的金刚像右手结印左手持金刚杵,慈和的眉目依旧低垂,似乎在安静地凝视脚下所踏的双层莲座。
费乔抿了抿唇,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些许心安,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三爷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