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当初打发他走,就是存了心思看戏的,这会儿戏上场了,魏赟没有错过的道理。
魏赟也不迟疑:“既然如此,带他前来见朕吧。”
李锐出去了,他一个侍卫纵使有点职权,也没有私自带人进宫的道理,因此红尘子还在宫门外等着。
折腾了一个来回,魏赟等得昏昏欲睡,终于见到红尘子。
这老道士还是原先那副打扮,破衣烂衫的。
红尘子施礼请安,面上似乎带着点不安。
魏赟叫了起,眼见着他面露局促,一边揉着太阳穴提神,一边取笑道:“道长为何面露难色?可是终于觉得穿这身破烂衣衫来面君寒碜了?”
红尘子直接就跪下来了,“贫道有罪!”
魏赟叫他这干脆劲儿弄得一怔,摆手道:“朕不过是玩笑话,道长何必如此当真?”
红尘子苦笑道:“贫道所说的有罪,并非指这一身装束形容,红粉骷髅,贫道跳出红尘外,早已看淡。”
魏赟怪道:“那是为何?”
红尘子抛却了道家的礼仪,以凡俗之礼双手触地,深深磕了一个头,方道:“贫道所言的罪,是指沂山崩塌一事。”
魏赟却是叫这老道士给弄得糊涂了,“沂山崩塌一事,与道长有何瓜葛?”
他想起来自己今天早朝听到的说法,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难不成这老道士在沂山上搞得炸药?
经过系统的科普,魏赟也倾向于是有人在沂山玩炸药弄得鬼。就是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了。
此刻红尘子却跳出来说了这样一句话,魏赟立刻将一切串起来了,只是炸药一事,暂时还需要保密。
因此,魏赟道:“道长这番话,真真叫朕想不明白。”
红尘子惭愧地道:“贫道虽是无心之失,却已酿成大错,情愿受陛下惩处!自沂山崩塌以后,贫道一路进京来,已经听了许多风言风语,说沂山崩塌乃是天谴,是陛下德行不修所致。贫道听到这些话,心里甚是不安。沂山之事,实是贫道一人所为!”
这老道士说了半天也说不到重点,魏赟有些不耐烦了,“道长所谓无心之失,到底是什么意思?”
红尘子沉默了一下,叹气道:“说来惭愧,贫道离京之后,途径沂山,见沂山其貌不扬,却颇有几分灵气,因此便在沂山停留下来,在此借沂山之灵气,炼取丹药,不想技艺不精,丹药炸炉,以致山石崩裂,沂山坍塌。”
魏赟:“???”
这时,殿中传来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魏赟定睛一看,原来是候在一旁的李锐。李锐目瞪口呆的,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去,显然是信了红尘子的鬼话。不仅是他,就是伺候在此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叫红尘子的话震住了。
魏赟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骗鬼呢”立刻咽下去了。
他忽然想到,虽然这个老道士满嘴谎话连篇,但不得不说,从另一个角度上替他解决了难题。
若是宋云鲤能查出沂山崩塌之事是人祸,固然是好,可以保住他的声誉。但却有一点明显的坏处,就是必然会暴露造成沂山崩塌的真正力量。
若是查出来真的是天灾,那更糟糕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纵然他不认,纵然他可以借此大肆清理前朝后宫,但人心难测,定然还会有许多人认为事情的祸因是帝王不修德性。以后他再要行事,便要平添许多束缚,平白给了那些妄想欺君罔上之人一个致命把柄。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红尘子这人出现得真可谓是及时雨。
魏赟心里有了盘算,面上却装作一脸震惊地模样,好半天才惊叹道:“若不是道长炸炉,朕险些错过真仙了!”
红尘子忐忑不安的心大定!
噫!好了!我中了!
红尘子内心喜得堪比范进中举,面上却端着一派仙风道骨,“贫道道法低位,方才铸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