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娘娘您,很快就要遭到报应了。您难道就不好奇,明明陶妃已经下狱,为何奴才却在您宫里大肆搜检?”
丽妃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她却不会问季嵋仪这个落井下石的死太监。
她哼道:“本宫不感兴趣!”
季嵋仪却“好心”道:“不瞒娘娘说,是有人出卖了您和莹妃啊!做了坏事,却不扫尾巴,真不知道您是不是对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都太过放心了。”
丽妃再也忍不住了,问道:“是谁?”
季嵋仪才不会叫她如意:“你猜啊!”
丽妃目眦欲裂,后悔至极。
莹妃早就叮嘱她,成事之后,立刻将一切相关事物毁掉。她却见这孔雀钗精美非常,又想着这是莹妃从前的爱物,私心里觉得它还有可以重见天日的一天,便暗中留下了它。
未曾想,一念之差,就给自己招来滔天大祸。
王院判自然是一直候着的,现在他搅进了毒杀皇后的事件里,事情没有了结之前,他是脱不了身的。
一拿到孔雀钗,他便取了其中残余的粉末,与陈太医一起用一只兔子做了实验,最后得出结论,这钗中残余的粉末,与毒杀皇后的秘药同出一源。
证据确凿,丽妃百口莫辩,当天就下了狱。莹妃宫中干干净净,得以独善其身。
莹妃得到丽妃下狱的消息时,锦华宫中搜检的人已经散去了,只余下她自己的宫人收拾这遍地的狼藉。入目所及,可说是无限凄凉。想到丽妃与自己此刻的处境,她的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
贴身的大宫女芦月取出手绢为她擦拭眼泪,劝道:“娘娘,振作些。”
莹妃泪盈于睫,心里气闷,喃喃道:“栀儿那丫头,怎么就如此愚蠢!”
要是把粉末处理干净,就是把金钗留下了,又怎么会令自己此刻身陷囹圄?
然而她再气恨,丽妃此时已经铸成大错,不可挽回了。若是处理不当,还会殃及自身。
莹妃伤心归伤心,却已经想到该如何叫丽妃一人扛下此事。她父亲陆丞相,丽妃的父亲李将军,两人在前朝的势力盘根错节,若是栀儿一人犯错,他们二位出面求情,虽免不了逼迫之嫌,却一定可以保下栀儿。
心思转换之间,莹妃已经吩咐道:“本宫与栀儿自幼相好,如今她深陷牢狱,本宫无法坐视不理。你为本宫送些吃的给栀儿,务必叮嘱她,叫她安心等着,本宫一定会尽己所能为她周转。”
芦月应了声是,下去准备了。
季嵋仪令丽妃下狱之后,一直使人盘问丽妃,要她招供。丽妃却如同锯嘴葫芦似的,除非是被逼急了,怒斥几句,或是口称冤枉,其他时候一概闭口不言。
丽妃虽然是戴罪之身,却并未被剥夺封号,仍旧是皇帝的妃子,要想严刑拷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迟则生变。季嵋仪眼见着丽妃这么难缠,也有些急了。
就在这时,莹妃差派的宫人前来探监。
季嵋仪接到求见,忽然灵机一动,质问丽妃道:“阖宫皆知,娘娘您乃是毒杀皇后的罪人,躲都来不及,莹妃偏在此时凑上来。莫非,如线人所言,莹妃是娘娘的同谋?”
丽妃冷不防地被他问了这么一句,脱口而出道:“胡言乱语!此事皆是本宫一人所为,与他人何干?”
季嵋仪眼里露出喜色,没想到只是这么试探的一句,丽妃就上钩了,简直是意外之喜。
“娘娘认了便好。只是还请娘娘将案情经过说个明白,省得奴才着急,弄不清楚真相,把莹妃娘娘也连累了。”
丽妃气道:“你……无耻!”
季嵋仪冷着眉眼道:“再不说,奴才可就不客气了……”
他又冲前来通报的看守道,“将莹妃……”
他还没说完,丽妃便打断道:“本宫说便是。”
丽妃闭了闭眼,将自己如何毒杀皇后,又嫁祸